sp; 南承裕来过,赵蓓来过,青二十七来过。
青二十七来过以后,应该还有别的人来过。
不……说不定是在青二十七来之前,或是更早,还有其他人来过。
上次青二十七因感慨南承裕和赵蓓之事,心情澎湃,没有注意到别的事物。这次才发现御碑的草丛里有一段红色的绳子。
御碑地处林之深处,且夏风不劲,这红绳应该不是从哪里吹来的,而是谁人留下的。
而御碑立处人迹罕至,如南承裕赵蓓,青二十七柳毅然,都是有目的寻迹而来。
那么,这留下红绳的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来到这里呢?
还有,这红绳的色彩有些褪了,显然是用旧之物,它不是头绳,也不是缝衣线,也不是束绳,它是做什么的?
青二十七一时想不透,只得先把它收好放入怀中。
这个时候,更重要的事是弄明白柳毅然为何没有在这里等她。
难道是好事有变?
不敢多做停留,青二十七急向他二人约定的地方奔去。一路奔,一路暗骂:柳毅然你怎么就这么笨啊?
然而,当青二十七真的见到柳毅然,却实在骂不出口;因为这事真不怨他。
帝陵东神门往柏子庄方向第三十六株柏树下,远远地,那个高大汉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不知叨些什么。
四周无人,没有沈醉吟的身影。
难道她没来?
青二十七走近柳毅然,想要安慰他:
“这次没来咱还有下次。”
“不着急。”
“机会把握在有准备的人手里。”
…………
可这些打了半天的腹稿的言语,却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青二十七听清楚了柳毅然口中的念念有词。
他说:“错了……错了……全错了……”
错了?
什么错了?
是他会错了沈醉吟的意吗?
青二十七摇晃柳毅然的身子,把他的头掰起来面向自己:“柳大哥,你怎么了?什么错了?”
柳毅然没理青二十七,依旧将头深深地埋到双臂中。
在纠缠间,青二十七看见他绝望而憔悴的脸,不叫她心疼,反让她生气。
如此反复几次,青二十七终将耐心耗尽,手起掌落,狠狠地打了下去:
“你这没用的男人!只会在这里颓废!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要如何才能帮你!”
柳毅然呆呆地,突然间虎躯向前,几乎把青二十七扑倒在地。
青二十七吓了一跳,却听得这大汉像孩子似的,在她耳边呼呼地大哭起来。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陆游与唐婉的错过,在于不容于陆母,而柳毅然与沈醉吟之间的错,却非因青二十七原来所想的“东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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