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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小看段姑娘,以段姑娘一己之力,就算拿着这盒子去领赏金,用处也不大。因为那盒子的‘赏金’要兑成真金白银,怎么也绕不过我们五湖去。”
梅沁说得不错。
私盐惯走水路,四湖若不像往年那样一家独大,而是联合作业,那私盐场主大半还是会将生意交给他们,毕竟重新开一条盐路所需的成本很高。
青二十七好奇的是这盒子里有什么,以及梅沁是如何说服其他三湖瓜分这其中包含的巨大利益的。
段舞却抿抿嘴,冷笑道:“我既然这么没有用处,那你们还跟着我干嘛?
“也别说什么赏金不赏金了,用你们的手段直接去威胁啊!左右都是生意人,别说得好像你们没做过强取豪夺的事似的。”
段舞这话,几乎就是指着四湖的鼻子骂“强盗水匪”了,引得舱外众强人纷纷怒喝。
梅沁低语安抚众人,接着又苦劝段舞:
“段姑娘此言差矣。做生意要讲诚信,既然对方有要求,我们自然能满足就满足,彼此才能更好地合作。
“所以,我也是诚心地在同姑娘谈生意。段姑娘,请开个价码吧,价钱合适,一切都不是事。”
段舞:“哼!我偏不和你谈。大不了鱼死网破。”
梅沁立即问:“那姑娘想与谁谈?”
段舞反被她一语噎住,忽地一笑:“我要与你心上人谈。”说着又狠狠地拧了楚乐一一下。
楚乐一强忍住痛,一手成拳,像推不倒翁似的又推得段舞头一偏。
段舞目光流转,笑意盈盈,一时间,外敌环绕下的昏暗船舱竟也春意融融起来。
船舱外梅沁却声音乍变:“你认识楚公子?”
段舞吃吃笑道:“认识得不能再认识了!”
青二十七又是一怔,这么说,梅沁并不知道楚乐一易容改装就在船中。
这二人到底是怎么凑在一块的,着实让人费解。
楚乐一大恨,以唇语对段舞道:“你居然出卖我!”
段舞不理他,继续道:“试想,江湖上又有谁不知你的楚公子臭名昭著,你又偏偏不放手的。梅二姑娘,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楚公子在哪么?”
梅沁静了一下,道:“这么说来,姑娘并非不肯开价码,只是想漫天要价了?但不知姑娘究竟要价几何?”
见梅沁竟然这么快就摆脱了自己志在乱其心神的插科打浑,段舞心中生警,笑着说:
“谈钱就伤感情了!一句话,你让人把这船开到岸边,并且保证我安全离开,我就告诉你你的楚公子的下落。
“至于盒子,我还没想好它值多少,不如这样,我们约个地点,三天后见,到时我肯定告诉你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梅沁好容易等到段舞松口,笑道:“姑娘智计百出,梅沁实不敢托大。我看还是姑娘就此留下,你要想几天都行,也方便我们交易,你说是吧?”
段舞哼道:“你才智计百出,你全家都智计百出!”
她俩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了几番,僵持不下。
青二十七不由焦躁起来,转念一想,发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