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疯狂地想要开锁,想要闯进去。
怎么一觉起来,这锁就不见了呢?
青二十七有点发痴,走近前去,抚在门上。
好好曾经告诉她,这个房间一直是上锁的。
陆听寒没有说房间里是什么,好好也就没有多问。
好好既然如此说,青二十七便也没有多想。
人都会有秘密,又或者,这根本也就不是什么秘密的房间,只不过是他收杂物的地方呢?
青二十七自认为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然而在开禧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的这个早上,她却对自己昨晚的行为感觉到不可思议。
她曾经在某处看到一句话:“她穷尽一生都在试图看清他的心里究竟藏了什么。可费了无数心思打开他的心房,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空空如也。”
青二十七为什么会在酒后失态,死活想要打开这个上了锁门?
如今回想,那该是她的某种执念。
她把这个上锁的房间,当成了陆听寒未曾对自己敞开的部分。
而它现在推门可进,她却迟疑了。
忽然间,大门“呀”地一响,把她从不知何去何从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她忙向门口迎去。
扑面是一大束的菊花,鹅黄的、雪白的、紫红的,一丝一丝弯弯曲曲的,一簇一簇微微低垂的,有圆如小盆的,也有一束之上长了十数朵的淡绿色小雏菊——与她初到剑阁那天买的几乎一样。
然后才是好好的脸。
“给你。”好好说。她的神情有点奇怪,不太高兴又强忍住的样子。
“给我?这不是你的最爱么?我帮你放房间吧!”青二十七接过花束,心想昨晚上让好好辛苦了,今天可得好好向她赔罪。
好好却道:“我不要。我最讨厌这种花。”
青二十七下意识地反问:“你讨厌干嘛还买?”
好好语带讥讽地道:“因为你喜欢!”
青二十七不明所以:“呃……我哪有说喜欢?”
好好道:“你不喜欢干嘛买?”
青二十七当时是帮杨巨源买花送给她的,这么说,她并不喜欢花了?青二十七在心中为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杨巨源默哀:“哦。你是听隔壁大嫂说的?”
那天她走得急,转手把那束花送了隔壁大嫂——应该好好应该是从隔壁大嫂那听说的——青二十七不由腹诽隔壁大嫂话太多。
她正想解释,好好又没好气地说:“你抱着满大街走,看到的人……多着呢,何用她与我说?”
青二十七对好好的怒气摸不着头脑,以为她是为昨晚的事,忙道歉道:“昨晚上对不起……以后再不会了。我明白……”
好好瞪她,打断她道:“你明白什么啊你!”
青二十七一怔。
好好不再理她,她却不能好脾气的好好憋了一股怒气,巴巴地跟在好好后面:“好好,我错了……对不……”
好好突然停步,青二十七一个收势不住,差点撞她身上。
好好停下来,说了一句话:“陆公子发话了,若你想进那个屋子看看,尽管进去。”
青二十七呆住,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来过,他又走了!
她本可以见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