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下得龙岗山来,正见桑维梓在她们昨天分离的地方痴痴相望。
微雨湿润了她的衣、她的发,很明显她是经过了打扮才来的,在濛濛细雨里娇羞纤弱的女子,是男人都会为她心动。
可是毕再遇竟然一步都不走近,一眼都不看她的精心装扮。
以桑维梓的道行,她拿手的便是捉住男人的心。她栽在了毕再遇手里,这算是一物降一物,还是他们本来就迷醉于这种相互的折磨?
青二十七不由地佩服他们,于她,是万万做不到虐人虐己,乐此不疲。
感情的世界,本就冷暖自知。
桑维梓问青二十七毕再遇如何,青二十七说他很好。
她再问,青二十七只能拿言语刺她:“十六姐应该很清楚,若要得到他,要么就爱得再多一些,要么就爱得再少一些。”
爱得再多一些,就能忽略他比自己爱得少得多的事实,只要眼中有他,只要他还在身边,只要他还有一丝丝的心意挂在你身上就好;
爱得再少一些,就不会难以忍受他的分心,就不必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得五脏六腑皆伤。
可是这世间的爱啊,又何尝能计算得清到底谁多一些,谁少一些?
这一杯爱情的苦酒,青二十七已尽泼于天地,桑维梓却一口闷下,以心尖上的血在暖那冷嗖嗖的残酒。
桑维梓听青二十七那句话,低头想了许久。
青二十七亦不语许久。
而后桑维梓问:“二十七,你……不恨我了么?”
青二十七笑了笑,不想回答她这问题:“你为什么要保我这么多年?你最早发现我的时候,是在哪里是什么样的情境?”
桑维梓迅速地把情绪收好,眼神清明:“这是他要你问的,还是你要问的?”
青二十七:“十六姐。我希望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要谈到他了。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他人无关。”
桑维梓眉目微颤,将当年之事缓缓道来:
那一年在川中,毕再遇没有给她任何准数,于是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夜的身边。
她是他二人较量的质子,她心里有他亦有他。
这么多年的岁月,哪个他在心里更重?到底她是在为哪个他做事、为哪个他考虑得更多?……
这三人怪圈,青二十七都替她累。
回归汗青盟的路上,桑维梓遭遇异相。大地抖动,地表裂开,大片的红泥从山上倾泄而下,堵住了河口,水漫上来漫上来,山川中无端端地升起一面湖。
她在天摇地动中度过一夜,天明时,沿雨水冲出的河流而行。
“就在那里,我看到你。四五岁的女童,一身的水,一身的泥。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眉尖紧皱,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
扎着两个鬏鬏的女童,短衣短裙,若非桑维梓已经知道毕再遇和夜的真实来历,她肯定只会对这女童莫名其妙的打扮感到奇怪。
但她是桑维梓,是青十六。
一看到女童的打扮,她便想起了他们告诉她的一切;这个女童,很像他们叙述中的“那个世界”的人。
时空机只带了他们过来,那么这昏迷的女童又是从何而来?
会不会是另一个时空通道开启,将女童送来这个世界?
他们的领袖曾经答应那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