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盘,每一声穿肠挂肚,撼人心魄。而心之高亢处,琴声却戛然而止,只有零星几键跃动,音消低回如呢喃细语。
几分过后,颜夕问着怵然未动的钟晋云:“怎么了?”
“我听到了一首诗。”
颜夕不知,这竟会是语文成绩差得不像样子的钟晋云说的话。
“诗?”
“我不记得名字,但那里面有句话‘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却清晰得像刚才看到了一样。”
“那是泰戈尔《飞鸟集》里面写到的。”
颜夕眼神清澈如水,但若仔细一睹,眸中涟漪波纹不止。
可惜钟晋云并没有上前,反而问道:“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let-her-go’的钢琴版。”颜夕答道。
“好听,是真的好听,就像一连串绝妙的街球动作。”钟晋云赞叹道。
……
浊雨落下,不解燥热。长江缓淌,不曾拍岸。
这时的钟晋云已经接受了长达半个月的枯燥个人力量训练,无球可打,无人可说,每天三点一线,健身房,休息室,家。此时身心俱疲的他正如同孩子般地对着长江水发泄着,颜夕站在身旁,手撑雨伞,精致遮不住倦容。
现在是夜晚的十点,除了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烟稀少。
“对不起,这么晚了,叫你来这么远的地方。”
钟晋云懊恼地抱着头说道。
眼睛所看到地方,除了黑夜,就是江水无奈的叹息,他听不到滚滚而来的长江水,感受不到声威震天的气势,除了断断续续的雨点,不痛不痒,再无其他。
颜夕不语,钟晋云却各自说着,交错恰到好处。
抱怨与无奈就像生不逢时的英雄,难见伯乐的良驹发出的叹息一般,此时出自一向乐观的钟晋云之口,让颜夕心疼不已。
钟晋云说完之后,颜夕沉默片刻,便开口接道:“你看那长江水。”
“毫无生机。”
钟晋云眼睛一瞥,说道。
“那是因为,现在是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