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过,而这里同样并非庄严的教堂,而是战时简陋的营帐,而眼前的最下等的平民亦非高尚的教士。
但即便如此,霍诺图拉斯的似乎随着经文的讲述,他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体会到了拉文尼亚之子的神迹之处,他似乎从经文之中感应到了世间一切的冥冥之中的无上存在。
他从经文中听到了,这是神说的。
完全不难理解,朽狮寓意着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南帝国的元帅俄洛斯,而父亲强征暴敛的残暴行径,和饥不择食的朽狮又有何尝不同呢?
他在这一刻明悟了,他明白了当时萨尼翁为什么选择了退军,也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死在了小小的拉文尼亚。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
神。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他的父亲俄洛斯虐杀平民,最后却被平民虐杀。
图里亚多斯奸诈狡猾,却被拉文尼亚之子斩首。
而他自己,霍诺图拉斯,却因为哥哥萨尼翁的善举而得以苟活。
这一切早已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格。
相信命运的人被命运领着走,不相信命运的人,被命运拖着走。
......
“大人,您哭了。”
刻农的唱诵戛然而止,他见主座上呆滞的霍诺图拉斯眼角流淌出了两行眼泪。
霍诺图拉斯擦拭了眼角的泪水,一股莫大的茫然在他的心中升起,他声音有些颤抖,他自顾自的诉说着,
“我在和神作对。”
刻农并不知道其间发生的事情,对于霍诺图拉斯的话只有困惑,他问:“大人,您在说什么呢?”
霍诺图拉斯摇了摇头,他吩咐侍从从外面拿来卷轴和笔,他要把神谕记载纸张上,他对刻农说道,
“你再念一遍。”
“我把它记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