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去介意。
她也知道他们指代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像今天这样,完全针对于她,并且离她这样近。因此,她从未去深想。
今天,他之所以对她那么好,之所以从早到晚都形影不离地陪着她。原来,是有目的的啊。那她今天的表现,他也一定看出,她的浑然不知了。什么叫幸福?无知才会幸福?
这还不算,尤其令湘潇气愤的是:他居然在小柳面前,给她开了价。难道,她在他心中,就只值300块钱吗?
她真心真意地把他当朋友,可他却心怀叵测地把她当一件廉价的商品。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甚至还可以公开拍卖。
尤其令湘潇气愤的是:除了他们两个,连小柳也知道了。
迎宾时,湘潇还老想着这些,她站在其中一株花红叶茂的一串红前,盯住马路上的行人车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来世快19载,还没有人如此侮辱过她,还没有谁对她这样无礼过。没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却是给她第一印象极好的冼锐。
冼锐此时就在她身后的公用电话旁打电话,她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她装做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再也不愿意搭理他。
汉代政治家桓宽在《盐铁论》中说:“欲不廉者先之身,欲影者端其表。”
她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洁白的t恤,一点点浅粉的图案。素花的裙子,束成小马尾的黑发,连淡妆也没有施。
饱满的鹅蛋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她不是双眼皮,双眼皮仅仅代表美丽。她的眼睛是杏仁眼,单眼皮,眼波流转。
单眼皮是倔强的,独立的,傲然的。
湘潇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理解。这样的自己,在冼锐的眼中,怎么竟会是那种人?外表朴实而友善的冼锐,又怎么竟会是那种人?
早知如此,她真不应该鬼使神差地下楼。更不应该为了开玩笑,而非要为他找那位最丑最风流的小姐不可。
最不应该的是,居然草草率率地就跟他去了滨河。
是谁叫她,偏把他的七分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