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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吻吻你……”绕了半天,冼锐方才低低地说,柔情似水地凝望着湘潇。因为真爱,而有些情不自禁地去想。
“不,以后吧。如果我们有缘,时间和机会都还很多。”在忽然之间,湘潇又没有了笑容,坚决地摇了摇头,极其严肃地对冼锐说。
她猛然想起:昨天,他将他在南昌的一长串电话号码全部都告诉给了她,而他却是常常待在昆明,极少回家的。即便回去,也是8月底了。什么意思?这不分明只是,短短的一瞬吗?她一丝不苟地想着,偏偏忘记了他的大哥大,那个年代的初代手机的号码。
那时候,用半块砖头大的大哥大的人还很少很少,她甚至都只在香港的电视片里面见过。一万多块钱一个,并且打电话和接电话的双方都要钱,她也只听他说过,而从未见他使用过。那时候,连装个电话都要5000块钱,而且除了每个月有月租费之外,一打就是1块二一分钟。
这些他所说的,她连见都没有亲眼见过。她已经被她的忧思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记得,他把家里所有的电话都给她了,本来就是最真的真心。
他之所以告诉她很多很多的电话,就是想让她在任何时候,通过任何渠道,360度无死角,都可以毫不费劲地找到他。只要她愿意。总之,他把她的思维,弄得太乱了;总之,她的生活太有限,她的词汇量太有限了。
还有,刚才她给他讲起那个送玫瑰花给她的男孩,她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他为什么半天不说话?他的家里难道不反对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那么爱他的母亲,他会违背她的意愿吗?
她甚至想到了《霍小玉》,《家春秋》,《半把剪刀》,《水仙花》,歌剧《蝴蝶夫人》……这些因为差距而悲惨的,古代和现代,中国和外国的爱情故事。好不容易有个近代的《金粉世家》,家里虽然开明了,但是也最终以离婚作结。
她没有任何生活经验,她就只有在书中去寻找答案了。而那些书,为了让人记住,通通以悲剧收场。他们只要写得惨,而从来不教人怎样去获得幸福的生活。还有,她本来就读得半懂不懂的。
给他洗衣服也是不简单的,也许人一走,茶就凉了。他凭什么吻她,她为什么让他吻他?她就没有想过:他之所以不回答她,是因为他不想给她轻易的许诺,轻易的发誓。他宁愿先做到。
他第一次认识她,然后去滨河的时候;他坐在红沙发上,陪伴她整整一天的时候;他跟她到邛海,去玩了一天的时候;他都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