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摞头发突然飞起来,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将他拖进了头发堆里。
周大胆身材魁梧,可转眼间就被头发淹没。我手忙脚乱地去拉他,结果自己也被拖了进去。车顶上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任凭我们如何挣扎,头发却越掉越多,我的身体也被缠得死死的。
短暂的慌乱过后,我反而镇定下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些头发究竟从何而来?是老太太?还是苏瑶?又或者是我们在冷库中惊扰了其他“东西”,它们故意引我们进地库,然后出手收拾我们?
还没等我想明白,整个人就已被拖进头发堆里,眼前一片漆黑,脖子被紧紧勒住,仿佛被掐住了要害,呼吸困难。在焦虑中,我听到了周大胆的呜咽声。
惊恐间,我意识到,不出几分钟,我俩都得葬身于此。我手脚并用,试图抓住周大胆,却摸到了车门把手。用力一拽,车门竟然开了,我急忙钻进去,顺势把周大胆也拉了进来。
成群的头发被车门卡住,我迅速锁死全车车门。周大胆费力地剥下缠在身上的断发,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坐在汽车后座上,而汽车驾驶舱里还坐着一个人。仅从背影,我就一眼认出,这家伙正是消失了一整晚的臭和尚王大师。
老头子趴在方向盘上睡得正香,我赶忙叫醒他。他擦了擦口水,扭过头来,看到我俩,惊讶地说:“你俩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比他更摸不着头脑,我们逃到殡仪馆,他老人家不是出去找救兵想办法了吗?失踪一整晚,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车窗外的头发渐渐散去,我们一时不敢开门。王大师伸了个懒腰,说:“还真是巧了,一觉醒来,跟做梦似的。”
我可没心情跟他闲扯,赶忙追问他为何会在殡仪馆。王大师突然眉头一皱,反问我们:“那女娃苏瑶呢?你们不好好照顾她,跑殡仪馆来干什么?”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我将他离开后发生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王大师听后惊奇不已,连叹可惜,苏瑶这么好一个姑娘,居然落得这般下场。
我心里同样难过,既自责又愧疚,都怪自己没本事,不但没照顾好她,还把人弄丢了,才导致苏瑶遭遇如此悲惨的结局。
周大胆忍不住放声大哭,他凄惨的哭声在这阴森的地库里格外惊悚。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