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田榕指着自己的心口,轻声说道。
林楚安默默的点了头。
“自己的童年不曾被爱过,又偏偏亲眼看过别人得到爱,所以越是长大性子就越冷,一边不敢付出真心,一边又渴望得到别人的真心,优柔寡断,纠结内耗,说白了都是沉疴宿疾闹得。”
“安安姐你知道吗?”田榕轻声说:“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看重利益的,而且会下意识的存钱。”
林楚安目光看向空气中不存在的一点,神色半隐在逐渐暗沉的夜色中。
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厚重的阴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远处涌来,将本就浓郁的长夜缓慢又迅速的吞没,长夜的颜色与风雨来时的颜色是截然不同的,正常夜晚的天空乍一看是黑的,但其实不是纯黑,而是很多种颜色混在一起变成的黑,仔细看能看到灰蓝和深紫,偶尔还能找到一点不太明显的红,但阴云的颜色却是纯黑,厚重的颜色如被最纯正的墨汁泼染,如同实质般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盖过满天星子,淹没浩瀚长空,沉重可怕,像是马上就要砸落一般。
田榕站起身来,将懒腰伸的咔咔作响,她张开双臂手心向上,像是要以血肉之躯迎接这场欲来的雷霆风雨。
林楚安看着她的背影,说:“有钱好办事嘛!”
“嗯!”田榕抬着头,任由风将冰凉滴落在她面上,半晌才说:“除了钱,谁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林楚安后来问田榕,问她以后会不会选择回家乡工作,田榕一脸正色的说她不愿意,她说在家乡工作虽然不用房租不用水电费,看似占了大便宜,但其实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会比直接付钱要多得多。
但后来,她还是回去了。
她这一走犹如石沉大海,林楚安几乎联系不上她,偶尔发发微信,也是几天后才能收到她的回信,再后来,林楚安听楠楠说,田榕生病了,好像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再后来没人能联系的上她,就连楠楠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有时候林楚安都怀疑,怀疑田榕该不会已经自杀了吧!
虽然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夸张,但想想她的性格和她所处的环境,这种事情似乎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林楚安伸长了胳膊,掌心扶着门框,脚下站稳,荡秋千似的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