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晦也打来电话:“你们那边那个天气,自然灾害似的,还不如回临海。”
陈蝉衣:“临海也有台风天,更严重。”
陈如晦不过是想逼她回去,听她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重重哼了一声:“你嘴硬好了,结婚之后去京城我也耳根清净,不用再跟你这几句话翻来覆去。”
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陈蝉衣放下电话,厨房窗外日光晴朗,底下小猫窝在垃圾桶盖子上舔毛。
她心里微微叹口气。
四月初,清明节假期的时候,陈蝉衣要值班。
瞿雨音回家了,不能陪她,小颖倒是还在急诊室。
自从上次小颖说她和秦继南的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些尴尬。
小颖胳膊挽着另一个规培生,陈蝉衣认得,是同期一个姑娘,叫刘静。
她点头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没有太热络,也不至于太冷淡。
刘静打量她背影:“她之前就这么冷冰冰的吗?”好拽哦。
小颖模糊地答了句什么。
陈蝉衣没理会,继续写她的规培报告。这个档口还没到急诊室最忙的时候,她准备晚上把之前没看完的文献啃完。
科室灯光刺眼,那些英文单词在她眼前晃。陈蝉衣放下笔,发现自己有点没法集中注意力。
她已经很久没看见过李潇了。
像她预想的那样,推推的病好了,城市暴雨乌云散去,所有生活都回到正轨。
李潇不再需要求助她了。
那天最后他给她带的水果,还剩一个小橘子。
陈蝉衣留着没有吃。
她日常还是上班回家,下楼扔垃圾时喂猫。那段时间垃圾箱盖上总是出现个小碗,里面装了猫食。
她值夜班,他很晚回家。每晚十点十五,楼道里会准时传来脚步声。
可是也仅仅只有脚步声了。除了出门进门的声音,很意外的,他们甚至连一面都没有偶遇过。
陈蝉衣也没再见过那个红唇女人。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小颖和刘静从外面打水回来,抬眼就看见值班室里,安安静静坐着看书的女生。
身姿端正,脖颈纤长秀气,是天生适合练舞蹈的身材。周围几个人都在笑闹,她兀自安静,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冷气。
小颖咬了咬唇,走过去说:“小蝉。”
陈蝉衣抬眸:“嗯?”
小颖说:“你之前生病很久了,现在身体怎么样啦?”
陈蝉衣愣了愣,没想到她突然说这个,但也温声回:“好很多啦,谢谢。”
小颖说:“那你要好好休息。”
陈蝉衣点点头,小颖还想再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
秦继南走进来,办公室里几个人都和他打招呼,刘静也眼神亮了亮:“秦老师。”
刘静从前是秦继南学生,听过他的课。
秦继南点头,像是没听见刘静的声音,径直走到陈蝉衣身边。
他停下脚步,语气温和地笑了笑:“蝉衣。”
陈蝉衣也站起来:“秦老师。”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陈蝉衣感觉办公室整个氛围都变了,几个医生噤了声,眼神却偷偷往他们那里瞥。
陈蝉衣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她没来医院这段时间,她和秦继南的谣言并没有止息,反而愈演愈烈,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传播到哪个版本了。
办公室都是看热闹的人。
秦继南说:“正好看到你,明天你有时间吗?”
陈蝉衣一愣:“怎么了?”
他笑:“之前你东西放我这里,明天想给你送过去,方便告知我你的地址吗?或者你来取也行。”
是之前陈如晦让他带给她的东西,去扬州吃饭那天秦继南就和她说过。
只是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