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得朝王上跪下,哆嗦着手,“王上...她污蔑臣妾,不是这样的...”
“妾原本想着‘碎玉成欢’,玉又象征着美好的品格,妾觉得独山玉这样的美玉才配得上三皇子殿下。”
“况且,山河景寓意山河永存、康泰祥和,这...这本是祝福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她侧头看着一旁佯装镇定的师青玉,红着眼委屈地说:“姐姐...为何?”
“......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她说得小心翼翼,就是这样,美人委曲求全的模样令人愤懑,她都这样小心了,为何还要胡搅蛮缠?
“我受够你了!”师青玉面露阴狠,再也按捺不住,“你这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拔下头顶的簪子就往前冲。
虞秋濯吓得花容失色。
王上急得都快要跳起来。
一旁侍卫急冲冲的拔出剑来。
“噌——!”簪子被打落在地,师青玉的手血肉模糊,她眼神疯魔地看着虞秋濯,似要将她盯穿,鲜血从她手上一滴一滴地落下,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瓣。
她已被擒住,奋力地挣扎着,像是失控了一般,眼睛红得要渗血。
虞秋濯顺着方向看去,不远处的赵观砚收了手,正往她这边看来。
好兄弟,够意思!
虞秋濯感动地泪流满面,吓得一动不动。
“还不快绑了她!”王上大怒,“哎呦,虞儿,没吓着吧,随从呢?!”
虞秋濯被交到流珠手里,王上回过身,怒不可遏地对师青玉就是一巴掌,她好像现在才回过神来,不再张牙舞爪,变得畏畏缩缩,泪水、鼻涕、血水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之极。
淑昭仪也过来安抚虞秋濯,不过她好像并不关心场面有多乱,只一脸关切地看着虞秋濯。
虞秋濯挣扎起身,来到师青玉面前,仿佛一副话已至此的模样,又朝赵观砚一拜,“多谢将军,将军今日之恩,妾没齿难忘。”
“爱卿护驾有功,重重有赏。”他大手一挥。
“陛下不必言谢,臣子本分。”赵观砚说得平淡,像是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虞秋濯见眼下时机正好,正是添油加醋的时候,悲悲切切地转头像王上求情:“皇上,师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她一定是想考验妾身...”
她只是一心想为‘可怜’姐姐求情,好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君,明明姐姐想杀她,她都不计前嫌,让席上的宾客一度怀疑有关虞秋濯妖妃祸国的谣言是否真实。
虞秋濯小嘴叭叭不停:“就像前几日师姐姐还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呢,对,她一定是在考验我的!”
王上充满怜爱地看着她,声音都放轻了:“哦,那是什么道理呢?”
虞秋濯像是个邀功的孩子:“就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那日姐姐带我去看了西域进贡的摩斯狼,那狼可高可壮了!“
虞秋濯眼中含光:“但姐姐说那狼善于伪装,骗取他人信任之后再将其吞入腹中,极不可信的!”
此话一出,在座之人都咂摸出不同的意味来,目光留恋在殿中几人之间,大殿之中气氛一时僵住。
安静地近乎针落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