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张妈见状,快速从口袋掏出一颗蜜饯递给桑冉白。
桑冉白将碗筷轻轻放在梳妆台上,摆手:“张妈!今日忽然不觉得苦了。”
张妈愕然,夫人今日怎么同往常不太一样了,平日里最怕苦的,喝个药汁都要推三阻四的,今日竟这般乖巧地喝完了。
不禁欣慰道:“艾,夫人总归是要长了,不像过去那般孩子心性。”
正当二人话语交织,氛围温馨之时,傅辞推门而入,带着旅途的尘埃与风霜,却难掩其英姿飒爽。他身着战袍,身形挺拔如松,即便倦意爬上了眉梢,那份刚毅与俊逸依旧不减分毫。往昔,桑冉白对傅辞这副皮相,简直是情有独钟,爱慕至极。
若是往常,桑冉白见傅辞归来,定会满心欢喜,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而今日,她却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仿佛入定了一般,连眼皮都未曾轻抬。
张妈眼尖,见傅辞归来,连忙识趣地收拾起药碗,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问道:“少爷,今晚厨房里特意为您准备了最爱的红烧蹄髈,您可要好好尝尝?”
“不了,晚上樊楼听戏!”
傅辞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他倒是一直不避讳着她。
什么樊楼听戏?整个康城谁人不知她最近的新欢就是樊楼里的常青衣的柳双双。
他对柳双双的痴迷,帝都男女老少谁人不知?
傅辞察觉到桑冉白的异样,低头对上一双睁着褐色眼眸,今日她的眼睛异常的清明。
目光不经意的瞥见桑冉白的手心,满是血渍,忽然打乱了他的思绪,他正欲抓起桑冉白的手,桑冉白快速地将手收回。
“我的手没事!”
桑冉白的声音温婉,听不出任何波澜,她倒是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
傅辞不喜这样的女人,进门三年从未给过他一个笑脸,甚至连在外寻花问柳的小道消息不断,她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怪我最近没回来、连受伤都要逞能?”
“倒也不是,少帅的行踪冉白没有必要时刻知晓,何况您这又是去剿匪了!”
她的语气是不易察觉的嘲讽。
傅辞轻轻勾起嘴角,不想继续和她无趣地掰扯下去,
“我近日踏上白狼山,参与了一场剿匪之行。”
白狼山,这三个字如同锋利的刀刃,在桑冉白心头猛地一划,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痕。
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白狼山寨,因她的一时冲动与无知,竟遭军阀铁蹄无情践踏。
火光冲天中,无数兄弟的身影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