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傅辞实在是不可理喻。
若是早点恢复记忆,她早就跑了,何至于留到现在。若不是蒋书仪连夜砸开了樊楼的门,她也不会变得如此被动。
傅辞将目光落在桑冉白的身上,白皙的皮肤很适合米白色的毛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直筒裤,脚蹬着一双深棕色的皮靴。
他从未仔细瞧过她,竟不知原来这样的装扮在她的身上,也是极合适的,比起平日里她随意的穿搭,昨晚樊楼的那身黑色旗袍,尽显妩媚。
这样的美人胚子,他为何不动心?
难道他真的将那颗心早已留给了当年给他一碗饭,一件衣衫,一个大洋的姑娘吗?只是,这寻寻觅觅了这么些年,却一直未找到那个姑娘的消息,仿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傅辞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若不是当初因为母亲的逼婚,他赌气娶她母亲大怒,如今她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将挑剔的蒋书仪对她另眼相看。
非要将她寻回,继续做这督军府的当家主母。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蒋书仪推开了书房的门,一只手搭在陈嬷嬷的胳膊上,眼神犀利地落在桑冉白的身上:
“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竟然就这样跑出了城,我怎不知你有如此能耐!”蒋书仪满是怒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日里高了好几个度。
一个还没应付完,又来了一个。桑冉白心中暗叹,此时只能以退为进。
桑冉白低下头,佯装一副委屈模样:“母亲,要不就让督军娶了那柳双双吧,昨晚督军见我阻挠气急,一封休书,我还留在督军府做什么?”
听到傅辞为了一个戏子,竟然休了桑冉白,蒋书仪的胸口仿佛炸了一般,忽然用力地咳了起来,陈嬷嬷赶紧伸出手拍了拍蒋书仪的后背,安抚道:
“老夫人,莫急莫急。夫人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逆子,逆子!一个戏子,怎么配进督军府的大门,你若是要将那一双双抬进府做姨娘,除非我死了!”蒋书仪抽出袖中的帕子,咳得喘不上气。
她想起当年自己的夫君傅宏生,也是为了抬戏子进门做姨太太,导致两人决裂。
二十年过去了,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