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阴恻恻一笑,“杰哥,我的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叫谷雨的女警察是不是你女朋友?是还是不是?”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罗杰解释道:“谷雨是个女汉子,跟我是发小,她一厢情愿而已,我对她没什么感觉。”
“既然这样的话,下次或许可以考虑饶她一命。”
凌子寒大言不惭并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让罗杰心里不禁有点发毛,“你凭什么认定自己能安然无事?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罪吗?”
“这是我的秘密,恰如你的gps定位,当然,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但我还是想给你保留一个惊喜。”
罗杰略一思索,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王继业的下落了吧?”
“杰哥,把绳子解开好不好嘛?”凌子寒不答反问,“捆得人家好难受了!”
“不行!”
“杰哥,你已经不相信我,开始讨厌我了,是吗?”凌子寒眉眼低垂,自怨自艾,瞬间变成了柔弱无依的小女子形象。
“子寒,你我之间的信任确实已经没有了,如果你不是那么健忘的话,应该记得几分钟前正要对我下毒手。”
罗杰的语调波澜不惊,既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也没有深深的怨念,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不过,我倒没有怎么讨厌你。了解了你的不幸童年,听了你叙述的梦境,让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认为,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身的原因最多占10%,剩下的90%是时代和社会造成的。”
“社会是谁?在哪里?时代又是谁?在哪里?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认为我在报复社会,可惜你错了,我甚至连报复的对象都没有!恰恰相反的是,我所做的仅仅是想体会这个世界全部的美,哪怕她是这世间最残酷的那一种。”凌子寒低声冷笑:“世界上的事物只有两种:留得住的和留不住的,当然,最终还是全都留不住。哪怕你的生命真的如同夏花般绚烂,但终究还是免不掉枯萎、零落尘埃化作泥土的命运,故而人们要把美丽的蝴蝶做出标本,把瞬间变做虚幻的永恒,然后带着这份记忆消失在无尽的时空里。”
“你,你把王继业怎么样了!?快告诉我!”罗杰察觉到不妥,浑身一震,急忙追问。
“杰哥,你现在怎么这么俗气,难道我像一个失信的人吗?”凌子寒轻轻把下巴朝着梳妆台的方向挑了一下,“那后面有扇门,他在里面,应该还没死!”
“谢谢!”
罗杰箭步上前,猛地把梳妆台甩到一旁,露出一扇与墙体同色的暗门,急忙拉开,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