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是不是快不行了?”阿发黝黑的脸孔看不到丝毫的关切,话中反倒带着些许期盼。
“情况非常稳定,医生说康复的希望比以前大多了。”罗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对方不加掩饰的失望之情,又补上一刀:“我来之前专门分析了张浩然的病历,也跟以前治疗他的医生面谈过,我觉得有很大的机会把他治好——我希望她们姐弟两能够很快的生活在一起。”
在沮丧和失望的双重打击之下,阿发的脸色顿时变得暗淡无光,脚步也慢了下来,脑袋仿佛霜打的茄子耷拉着,随手指着门厅左侧的楼梯说道:“阿毛的房间在楼上,你自己上去看看吧——他最近越来越不愿意出去了,也不喜欢别人到他房间,我们两口子除了送饭和打扫卫生,一般都不上去的。”
罗杰点点头,迈步走进客厅。
“老公,他谁呀?想干嘛?”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突然站起来一个衣着邋遢满脸凶相的粗壮妇人,用手指着罗杰,恶声恶气的质问,“阿毛是病人,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阿娟,不要吵。”阿发快步走上前去,俯身在老婆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阵,后者虽然在凝神倾听,可两只眼珠叽里咕噜直转,一刻都没有离开罗杰。
罗杰没有理会阿娟的态度,径直上楼,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
刚走上楼梯口,一股浓烈的异味就扑面而来,闻之欲呕,罗杰皱了皱眉,这时,楼下的两夫妻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带着一脸的坏笑昂头望着他的后背。
罗杰既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转身,而是保持着原来步速前行,循着异味的来源推开面前的木门。
“从阿勒泰派出第一攻击集群,合计50个师陆军师,作战飞机500架,向北翻越阿尔泰山之后,以居高临下高屋建瓴之势沿叶尼塞河向北攻击前进,直达北冰洋,将俄国一分为二,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与此同时第二、第三攻击集群分别从内蒙和东北出击,将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分割成三块——”
首先映入罗杰眼帘的是衣衫蓝缕蓬头垢面以至于看不出年龄和相貌的男子坐在一堆脏衣服和破书之间,对着面前的地球仪喃喃自语。衣服上、地板上、床上、衣橱上、写字台上都肮脏不堪,到处都是用过的快餐盒、没洗的餐具,沾着粪便的纸巾和衣服,墙壁上除了难以辨识的涂鸦,还有食物的残渣和几条巴掌宽的血道。十几只绿头苍蝇在‘嗡嗡’作响,在病人周围上下翻飞,有时竟然直接落在他的鼻尖上,可病人却恍然不觉。
罗杰感到一股怒气不可遏抑的直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