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傅子衿知道躲不过,她却不知开口说什么,她现在像是一个失去思考能力的人,脑子木讷到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时轻音的眼睛淡淡扫过她耳朵上带着的助听器,问:“你总带着这副耳机,但我发现你接电话的时候也不多。就连昨晚,你为什么要戴上这个耳机”
傅子衿眼角一跳,心跳没来由的开始加快。
她还是不说话,时轻音知道,她始终没有打算主动跟自己坦白。想到这里,心里就止不住的酸涩,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暗示如此明显,可这个人却依然不对自己说实话,依然选择继续沉默。
傅子衿发着呆,盯着时轻音的嘴唇看,不想漏掉她每一句话。
她看着时轻音的缓缓开口,轻轻说:“你的耳朵是不是听不到”
傅子衿面部肌肉紧绷,嘴角扯了扯,想努力挤出一个笑,但最后还是失败。
“没轻音,我可以听到的”本能的想要反驳,却明知道自己反驳的苍白无力。
哪知,这句话才刚出口的瞬间,时轻音眼中的泪水就成串滚落,汹涌的像是决堤的浪潮。
傅子衿怔怔看着她,抬起手想抚上她的脸,帮她拭去眼泪。
“我刚才那句话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时轻音用颤抖的声音,努力组织言语:“你你为什么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出声”
伸出去的手猛地停在半空,傅子衿只觉得心底的防线一瞬间全面崩塌,脑中不停的盘旋一句话。
她知道了。
她还是猜出来了。
而自己的沉默和无措,正是对她问题最明确的回答。
“你为什么瞒着我如果不是童室长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着我在我面前假装一切都很好,戴着你那个已经不管用的助听器粉饰太平”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以及无法掩饰的灰心。
“你出了事,所有人都比我先知道”时轻音感到一阵名为“无力”的浪潮席卷全身,“你只瞒着我,你那天去爸妈那里,是特意去告诉他们这件事的吧北北比我先知道,爸妈也比我先知道,连童室长得到消息都在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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