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反而……很多事都不敢了。治疗和吃药,在我的生命中本就是一场噩梦。听不见就听不见吧,也比疯狂的治疗再把别的地方治坏了强。”
时轻音从未想过会听到她这样说,眼眶发热,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不仅不是你的力量和勇气,反而成了你的脆弱,成了你无法治愈的一场疾病吗?”
“……”
“傅子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残忍。”
傅子衿看着她,终于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进时轻音抚着她脸颊的手心中。
“对不起。”
时轻音缓缓站直身体,手心还残留着她眼泪的温度,滚烫又冰冷。
爱情到底是什么?
傅子衿独自坐在“青青子衿”里,她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时轻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爱情是不是真的像北宫璃落所说那样,烟花一般稍纵即逝?还是说像是流沙,越拼命、小心翼翼的攥紧,越没办法呵护。
傅子衿觉得自己像是个独断专行的暴君,没有任何道理的把想要靠近她、温暖她的爱人推开,甚至不惜拿着名为冷漠的锋利利器指着对方,逼迫对方远离自己。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青青子衿”的大门的,也不记得自己花了多久回到家,只觉得恍惚间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独自站在卧室门口了。
家里漆黑一片,时轻音没有回来,傅子衿本能的皱了皱眉,心里想着她会去哪儿?
不过也没什么,时轻音的公寓就在旁边,和自己的公寓隔着一条不宽的步行街,明白对方现在不想看到自己,傅子衿面无表情的换掉身上的衣服,一头栽到床上。
睡醒之后会面对什么?她现在不想去想,也没有这个精力去想,她钻进被子里,陷进柔软的床褥中,把脸埋在时轻音那一侧的枕头里,那上面还残留着熟悉的香气。
梦境是个很虚幻的东西,做梦的时候我们都在睡觉。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导论》中说过,梦有显意和隐意,梦境中直观体现的场景是显意,而通过显意被梦者联想到的内容,则是隐意。
傅子衿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她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