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罴!你在逃避战斗么?快点跟上!”
远处用神识传来一声沉闷呼喝,语气严厉。
呼延面前这头巨大黑熊微微战栗,胡乱将呼延塞在坐骑背上的口袋里,栓紧袋口后,他用黑毛大掌狠拍座下银甲巨兽的臀尾,巨兽吃痛扬蹄鸣嘶,发足朝前狂奔起来。
黑熊用粗腿夹击胯下巨兽腹部,催赶它再快一些,更不忘用神识恭谨回应,“父亲主上,罴不会逃避任何战斗!”
呼延凑巧逃过一劫,被这十丈高壮的黑熊收进黑口袋,那布料类似粗麻,感觉随手即能撕裂,哪想呼延运力拉拽,扬脚猛踹,竟也难损丝毫,更罔论扯出破口逃逸了。
他也不知这黑熊既不忙着吃他,又把他装在身侧是作何打算,料想也不会有甚好事落在他头上,无非如猫弄耗子般玩耍,最终亦难逃口食结局。
任人宰割,左右均是一死,无非早晚片刻。如此做想,呼延反倒安下心来,盘腿坐在袋中,凝神消化体内储藏的精气,懊丧起藏身处遗漏的几株灵草来。早知是此局面,他就该尽数吞进肚里,省得幸苦寻找后此番又要浪费。
称为“罴”的黑熊,胯下那六足银甲巨兽应是代步坐骑,此时跑将起来,呼延本以为该是健步如飞,颠簸也会非外剧烈,此刻他坐在巨兽背上的口袋里,竟是未感到任何颠簸,唯有阵阵轻颤,蹄踏如战鼓连成一线,才知巨兽仍在飞驰般狂奔。
明知将死,这片刻时间竟是难得闲暇,呼延身心获得前所未有的放松。他这辈子与人斗,与天斗,很少有这种安闲时刻,反倒感到宁静的享受。
“这黑熊似乎叫‘罴’,是那什么主上的儿子,均属于一个名叫‘斯瓦匹剌’的家族,也不知他们这一族的名号……之前尖头钻进我栖身土洞的凶兽,便是这黑熊的座下乘骑,似乎称为‘蚁兽’,又好像是‘罴唯’,不知究竟叫什么……或许是只叫‘罴唯’的蚁兽?那便是说,这种六足银甲巨兽,是种名为蚁兽的坐骑类牲畜,罴骑的这头便叫‘罴唯’,这应该是猜对了……”
将目前掌握的信息聚集起来,简单分析出一些情形,呼延思绪飘飞,胡思乱想起来。
“只可惜我实力太弱,功法亦只到渡劫之前,乃至于渡劫后的境界,也只是揣摩、推衍出一二。魔胎应有六境界,分别为锈、铁、铜、银、金、玉六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