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上!”
“起来,自己找个座,再说你的来意。”
“是!”
呼延这才起身,兀自从旁边拉过一把赤色石椅,蹙着眉一脸不情愿地端正坐好,才沉吼道:“主上!呼已查明,那常崎正是忌少主派来的细作!”
“嗯?”罴似是惊疑,又若有所悟,那眉头微微挑起,沉吼道:“细细说来!”
“昨夜他唤我去结识好友,共赴狩猎司狱吉司长设在王酒坊的酒宴,在场有狩猎司狱吉司长,豢兽司吾夷司长,我建筑司祭司长,还有一头名为阿鲁的司长,不知分管何司。余下有狱吉司长长子,狱吉司长手下三头司监,以及常崎与呼。”
“饮的是王族密酿,食的有喷香肉食,还有聪听兽的头颅,滋味都是极好……”
祭本在凝神静听,忽而听得呼延侃侃而谈,话题竟要转到那夜酒肉滋味上,他哪里想听这等闲篇,登时怒目睁圆,沉吼道:“勿要闲扯!讲正题!”
“是是!”见到主上发怒,呼延挠头讪笑,不敢再闲扯,立时肃穆沉吼道:“后来酒宴散去,在王酒坊出入的长廊口,迎面便见到了一群忌少主的食客,里面便有那呲溯!老东西又来挑事!我真想日后两拳打死这老东西……”
说着说着,呼延怒声咆哮,再次跑题,倏忽见到罴满脸怒意,这才倏然一惊,悄然转回了正题。
“前一夜我邀祭司长与常崎司监来我屋饮酒,临去时那常崎便与我说,祭司长常与忌少主的食客们往来甚近,恐有通敌之嫌。后来常崎又邀我昨夜共赴狱吉司长酒宴,待酒宴将尽,祭司长率先离席,其余战熊本想多待,哪想常崎忽然说欲与祭司长一道离去,这才同时散了酒宴,在长廊口巧遇那群忌少主的食客。”
“我与呲溯闹腾之事,那常崎似乎不知,后来呲溯滋事,大出他的意料,倒是祭司长前来相帮,才没能继续僵持。但祭司长离去之时,的确与守卫司卜易司长同去,姿态亲密。”
说到此处,呼延稍作停顿,喘息缓了口气。
“记性倒是不错,点点滴滴,观察细致入微,想来也没有差漏。”罴听得蹙眉思忖,忽而沉吼问道:“但是我听来听去,怎就没能听出常崎有何细作端倪?莫非是你自家揣测,来我面前信口雌黄不成?”
最后一声质问,在石殿内滚滚如雷鸣,凝成一股凶煞气息,声威慑人之至。
“呼不敢!”
呼延惊骇得瞪圆熊眼,赶忙从石椅上起身,单膝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