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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未落到呼延身上,他只被顺带出去,待那蚁兽翻倒之时,已然及时跃将起身,在旁稳住了身形。
“若是连自家坐骑都调教不好,你如何上得杀场!”
罴高吼出声,驾驭罴唯缓步踏到呼延身侧,跨坐在罴唯背上,冷眼俯视着脚边呼延,正是怒其不争。
这声训斥神色俱厉,呼延露出惭愧之色,单膝跪地埋下脑袋,小声低吼道:“呼无能!”
“你是无能!早知你如此不堪,我真该将你留在府中,省得今日丢脸!”罴怒容瞪向呼延,一脚将他踢得翻倒在地,高吼道:“我身边不留你这般无用货!给我滚回去!”
“还请主上息怒!”
被那熊腿巨力踢在肩头,竟是隐隐胀痛,连带半边熊臂失去知觉,呼延却毫不迟疑,立时起身继续单膝跪倒在罴脚边,咬牙高吼道:“呼出生荒野,不识骑术!但呼足够聪明,只需主上给呼半日时辰!若是再学不会,无需主上驱赶,呼自知再无脸面跟随主上,立时便回返荒森,再不回那战熊城给主上丢脸!”
听得此言,罴沉默片刻,那脸上的怒意倒是渐至消退,沉吼道:“如此说来,我亦有疏忽!竟忘了你出生荒森,不识教化之事!也罢!便予你一日时辰,尽快调教你那头不识数的蚁兽畜生!”
“是!”
呼延这才咧嘴傻笑,高吼应诺之后,扭头望向身侧那蚁兽。
这畜生吃了罴那记重拳,意却不在伤它,乃是欲图将它砸醒。刚力落及这蚁兽周身的银鳞,已然转作无数溪流般的柔力,将它远远推开。
此时力道徐徐散尽,这蚁兽已然惊醒回神,艰难爬将起身,倒也乖觉,只敢静静伫立,不敢再肆意折腾。只是它偶尔偷瞥罴的眼神,却是难以掩饰那惊惧之色。
“畜生便是畜生,吃了教训,自然懂得乖巧!”
才听得罴这声沉吼,便见呼延这蚁兽一阵战栗,罴咧嘴冷笑,从罴唯背上翻身下地,扯过那麻布口袋,轰然坐地,淡淡沉吼道:“也罢!今日奔袭千万里,罴唯已然劳顿,便休整两个时辰再出发!”
说话间,罴将掌中那麻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