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景,便是将你打得残废,亦是胜之不武!”
“也罢!我敬你是勇猛之士,待你我日后回归战熊城,你晋升身境之后,我赐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到时你我再公正一战!如今却不要不识抬举!还是尽快退却吧!”
话音落下,罴却不管不顾,只一心猛攻熊倪,终是惹怒了熊倪,暴吼乍起,那长矛如若怒龙扭身,已是用了全力,撞开罴欲图格挡的长矛,狠狠砸中罴的头颅。熊倪这一击未再留力,那超过十倍的力道,罴哪里硬抗得住,登时身形一歪,踉跄猛退出十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那被砸之处鲜血淋漓,皮肉翻卷,这时节好生狼狈。
好在熊倪尚念一丝同族之情,不想伤了罴的性命,乃是用长矛矛身横砸,并非用得锋锐矛刃,否则只此一招,罴的脑袋恐怕便要被横削做两半了。
受了这一记重击,似乎才将罴打醒,不再像先前那被怒意冲昏了头脑的模样,与熊倪相隔百丈远,遥遥怒瞪着熊倪,兀自重重喘息,牙关紧咬着怒意难掩,手里长矛犹自未松,却没有再次冲杀而去。
在熊倪横身拦住两万大军的时候,短短十息不到,熊倪麾下的两万熊军,已然将这部落里的鸣蛇屠戮一空,陆续汇聚到对面,默默凝视着罴与罴统领这两万熊军,无声亦透出一股凶悍之气。而他们麾下的蚁兽,不是闷头打出一声响鼻,或是用蹄子划拉着泥土,似乎暴躁至极,只待主子示意,便要奋然前冲而去。
熊倪与罴对视片刻,终是嗤笑出声,淡淡低吼道:“滚吧!”
“主上!”呼延那模样有些惶急,似是生恐罴受不得这屈辱,怒而再生事端,立时祈求般望向罴,试图相劝又不敢开口,倒是一副忠心为主的架势。
“统领!若是要战,只需你一声令下!”
“统领!”
“……”
罴麾下众熊已然怒吼,握紧了自家长矛,狠狠瞪向对面熊倪的熊军,只待罴号令一出,便要怒而与其混战一番,才可消解心头积郁之气。
此刻,场中气氛凝重至极,两方均是蓄势待发,是否点燃这同族间的怒火,只在罴的一念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