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直到此番大战,见得敌对阵营中,那乘黄族额头的尖角,亦让呼延砰然心动。留心许久,还待说寻不到机会得手,谁知便是嗑睡送来枕头,那日来围剿罴麾下这两万熊军的,正是乘黄族十余万大军,虽说身陷险境,却让呼延趁机斩断了一头乘黄额头尖角,随后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片刻未曾离身,竟被他带了出来。
这乘黄尖角质地极佳,以呼延随手百万斤的力道,当时运力至极恐有数百万斤的巨力,即便是座山,也能劈开一道深过百丈的裂缝来。可谁知那时一斩而过,却偏生如没入坚石精铁中一般,极难寸进。
好在这尖角根处无非半丈方圆,才没能耽搁呼延工夫,让呼延狠狠劈得齐根而断,否则若是那长矛陷入其中,只需这片刻时间,呼延便会被周遭乘黄撕做万千肉片。
呼延后来回想,亦觉得心有余悸,万幸之至。
他在山洞前看了会儿天色,此刻正是那三粒旭日东升之时,大白天不利于藏匿行踪,他索性将那头蚁兽赶到隐蔽处,自家再次藏入山洞深处,一面修补这破烂的熊躯,一面把玩着手头这支乘黄尖角,一面静候着深夜降临之时,趁着夜色再行赶路。
修补伤处已然无需多言,只消分出部分心念,将大量熬炼如银汞的精粹血液,用来敲打成型,填补各处损伤。犹自不能忘记进补鲜美肉食,炼化成精华化为新鲜血液,再行熬炼如银汞。
而此刻,呼延的大半心神,却放在手头这乘黄尖角上。
这尖角长过四丈,通体棕黄,质地坚韧,隐有深色脉络,纹路繁复,如若天生衍化“道”的符箓一般,让人望之而深陷其中。呼延此刻却懒得多琢磨,他所关注的,还是这尖角是否能如他所想,削磨出一口锋利的长刀来。
若是依照他的习惯,还是擅长使用那与身体同高的大长刀,他在人界所用那道器宝刀便是这等长度。以他如今这十丈高的熊躯,自然想要寻一口十丈长的大刀,这尖角不过四丈,与他熊臂等长,只是如今没得挑剔,也只能勉强拿来一试了。
好在这尖角的角尖如麦芒一般尖锐,还算入得了呼延的法眼,于是便双脚踩稳,用随身长矛削制起来。
先前他便知这尖角质地坚硬非常,如今真正下手削制,才知这尖角质地果然非同一般。但见他手起矛落,每番皆尽全力,以这力道与长矛的锋利,亦不过能从尖角边上削掉薄薄一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