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锋连抖三次,逼出三道紧随而至的迅疾刀气,精准劈在忽骋脖颈脆弱处,横切而过,已让忽骋身首分家。无头身躯升到半途,终是失力反砸回原地,而那忽骋头颅却依旧冲向呼延,头角一刺被呼延轻易躲开,那忽骋犹有余力,竟张牙一口咬在呼延肩头!
忽骋尖牙间,熊血迸溅,这疼痛只让呼延略微皱眉,扬掌拽住忽骋双耳,猛力拉拽几次,竟是无功而返。那忽骋咬得牢靠,咬住一块肉便紧咬不放,满口尖牙深深嵌进呼延肉里,更是卡在锁骨之上,任由呼延如何拉拽,硬是不松口。
“你死都死了,还这般痞懒作甚?即便咬住不放,我任你这头颅挂在肩头,又有何用?”
呼延嘟哝低骂几句,也懒得与这死头多做计较,索性一咬牙,用力拽住那忽骋双耳,生生将他头颅扯将离体,连带他口中紧咬住的那块熊肉与小段锁骨,一道撕扯下来,随手扔到了自家空袋里。
强劲力道如潮水退去,随之而来的是全身酸痛无力,险些让呼延一屁股瘫坐在地。这禁忌秘法的时辰已过,饶是呼延早有准备,亦是熊躯一个踉跄,这才强自稳住,兀自气喘如牛。
自断一掌,如此霸道的禁忌秘法,对肉身负荷亦是极大,便在此刻,呼延才发觉体内崩断了无数条细微血脉、筋膜,连熬炼如金的肉丝亦被扯断许多,加上这施法的左掌,当真是后患无穷,不愧这禁忌二字。
这也是他怒从胆边生,竟在这禁忌秘法时,急于斩杀忽骋,用出“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压箱底的绝学,这才导致这次受损远远超过了上次。
不过,以一只熊掌,与三、两个月的修养时间,延误自家晋升玉体的三、两月时日,以如此代价换得追军尽死,这笔帐呼延怎么算,都觉得甚是划算,不禁露出笑意。
但顷刻之后,他又哭丧着脸,哀叹抱怨道:“我区区一头走单的黑熊,不过只为了在这乱世求条活路,何至于搞出这等大阵仗,派出七、八十头身境乘黄,专门与我过不去?这是为何?”
“谁叫你小子行事乖张,也不懂得收敛一些,被这些畜生盯上,亦是在情在理。”若有挤兑呼延的机会,老匹夫定不会放过,这时神识传音冷笑连连,“在老夫看来,先前你便曾怒杀四十余头乘黄,这杀鸡儆猴却起了反效果,倒让这些乘黄记恨于你,结下大仇啦!若是老夫所料不差,后面还有追军,此地不可久留,你尽快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