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猛冲舌关的气浪,亦被他紧要牙关,强自憋在喉咙之中,断不敢散了这股力气。
而这股无处溢出的力气,无法从牙口涌出,便在呼延脑中自寻出路了。便在此时,越积越猛的巨力充斥他头颅,便冲撞向了更薄弱的膜层所在之处,正是这左右两层“隔闻后天听膜”。
“轰隆!”
这力道汇聚全身全力,运走于体内筋骨血肉中,是以虽然迅猛无铸,响动却极其轻微。直到尽数冲荡进头颅,在内中接近双耳,才听得浓云走闷雷,轰然巨响。
“咚——”
紧随其后,像是醒世洪钟,又像是宣战的牛皮大鼓,那浑身巨力猛然撞在一层不可见却隐约感知的膜层上。难以言述的剧痛传来,竟震得呼延头脑空白,恍若失神。
虽说力道刚猛,但这全力一冲却未能尽功,那层“隔闻后天听膜”薄如纸细如毫,硬生生承受冲撞之后,却如若磐石铁壁,任由巨浪拍击,它自巍然不动。
心念停滞不知多久,才又自轻微动弹,呼延渐至回神。一击未能冲开“隔闻后天听膜”,这境地尚在他的意料之中,便是心念中那灰熊衍示之法,亦在连番运力冲击,千万次不知疲倦,这便让他隐隐猜到,这破胎第一步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依旧困难重重。
呼延强自平静,心念遁入清明空灵之境,只顾得调动肉身,将每一分筋骨血肉中蕴含的力道积压出来,继而再次汇聚如惊天巨澜,一波又一波的冲进头脑,狠狠拍击在双耳这层难破的膜上。
“咚!咚!咚!咚!……”
如战事吃紧,牛皮战鼓便重捶连响,紧锣密鼓一刻不曾休止,撕裂心脏般的剧痛传开千百次,呼延恍若未觉,亦或是渐至已然麻木不觉了。
不知撞击了多少次,许久未变的重鼓声中忽而插进了一丝杂音,应是那“隔闻后天听膜”久经冲撞,终是撞裂了些微细小裂纹。只是这声响太过微弱,呼延全神贯注之下,也是极难捕捉出来。
在他听来,这轻微杂音恍若天籁。
“嚓……嚓……”
果然,在第一道裂纹出现之后,那坚不可摧的无形膜层终是显出破绽。随后的数次撞击,那杂音愈发增大,像是下一刻便会被冲破开来一般,危在旦夕。
“轰隆!”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