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绪少主仍旧掌权,我倒真想与他邀约再战,定要将我那权势夺回才是!”
他被绪夺权毕竟是六年前的旧事,这六年时日足够他抚平内心的伤痛,如今言说起来倒也落落大方,只是这言语暗意颇多,不止将矛锋推给了绪,更是暗暗挑起绪的伤痛处,实在不安好心。
绪骤然扭头怒瞪裕,那怒极目光如若刀锋,直欲将裕剥皮切肉才好。在绪如刀割般的盯视下,裕却恍若未觉,依旧谈笑风生。不愧是当大兄的少主,裕这份巍然不动的养气功夫,绪真是自愧不如。
此刻裕并非首要针对的少主,绪将牙咬得钢镚脆响,还是只得暗自忍耐,转眼冷冷看向罴,冷笑吼道:“罴少主自是春风得意,能从我手下夺去两军权势,这本事当真厉害!只是这家主之争尚未尘埃落定,诸多少主各有争夺的手段,却不知谁能笑到最后!”
他这话不仅反击罴,更是将在旁看戏的梁、弥、汩扯进其中,让他们亦无法置身事外。
梁闻言眉头一挑,冷瞥了眼绪,这才神色自如,淡笑沉吼道:“谁若想从我手上夺去两军之权,尽可前来邀战,我倒能一概接下!”
说得硬气,这是有实力支撑,他如今稳稳站在身境绝顶的高处,武力高过在场所有少主,自是谁也不惧。此时放出话来,便让场中骤然寂静,没有哪位少主有胆量敢于接茬。
弥、汩两熊笑得勉强,有一粒赤眼的弥牙口几番开阖,终是讪笑两声,仍是闭口不言。汩那两排分外尖锐的黄牙展露开来,笑得憨直和善,却怎也未曾说话。
梁才是家主之争中最为强劲的少主,便凭他那触摸到神境门槛的绝冠修为,连罴亦不敢小觑。若是哪日一朝顿悟,梁得以晋升神境,这家主之位便再无悬念,他必将成为斯瓦匹剌家的梁家主了。
只是到达这神境之前,食用神境血肉业已效用不大,全凭自家参悟,即便如梁触摸到神境门槛,想要跨出这一步,依旧难如登天,并非稳操胜券。
这下任家主之位最终落于谁手,犹未可知。
便在这气氛静得尴尬之时,外围观战的战熊又生骚动,硬被挤出一条路来,除却那开路的四头黑熊,为首的正是忌与呲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