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杀亦是于事无补,不若索性发一回狠,权且先突破境界,到时状态正值巅峰,才更好施展身手。
瞬息定下决意,仅这片刻分神,便险些乱了自家汇聚的气力,他毅然收敛心神,全心稳固住自家欲将暴走的气力,这便在原地端坐不动,将周遭惨烈、狠戾的厮杀声抛之脑后,再未有丝毫心乱。
“轰隆隆~咚!”
“嚓……”
久违的一声轻响,依旧像是草宣轻撕的细微声响,听到呼延耳中,不啻于天籁之音。
破除那“断音后天喉膜”之时,已然近在眼前!
“呲!”
后背又是一痛,应是玄蜂钩肢直刺而进,深入肝胆之间,仅需轻轻斜划,便能将呼延开膛破肚,切开他小半腰腹。
“滚开!”
同时拦下两名强敌,饶是粟奕亦有些应接不暇,竟被一头玄蜂伺机绕过他的防阻,伤及正自运功的呼延。眼见呼延后背因为用力过巨,创口被挤出一注飚射十丈的浓郁血流,粟奕怒吼间,已然目瞪欲裂。
他先前才刚刚夸下海口,只道能护得呼延的周全,此刻不足半息,却让呼延受得如此重创,他亦觉得羞愧难当,继而恼羞成怒,拼着自家被对手尾针刺透肩头,亦要回身逼退那刺到呼延的玄蜂。
尖长逾三丈的钩肢,在呼延后背猛力刺入,再骤然抽出,此间剧痛实在难以言述,但呼延竟是一动未动,对这等巨痛恍若未觉,那熊躯端坐笔直,好似世间最坚固的磐石。
呼延修魔,那脾性也是大异常人,他看似豪爽,却极难信任谁,即便这救过他无数次的粟奕。此刻情势所逼,他不得不将自家安危送与粟奕来守护,但他内心之中,却犹自不喜这局势,将自家生死之权送与旁者,他万难放心。
生死拼杀近千年,早已养出他一颗魔心,坚硬如铁,亦喜好猜忌,未将周遭旁者性命放在心上,却将自家小命看得极紧,轻易不愿动用自家性命去拼死拼活,更信任属于他自家的力道,习惯生死掌握自家手里。
是以呼延不动,并非如此信任粟奕,连自家生死都托付与他,而是他只愿拼上一拼赌上一堵,即便粟奕弃他不顾,他亦不会乱动,依旧全力冲撞“断音后天喉膜”。
尽快突破这境界,才是呼延此时最要紧的事,至于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