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正值夜间,呼延朝罴好一番研磨,终是将罴拉来一道欢庆,这酒肉自然更是敞开供应。沽巨、夫袭、粟奕自是得以畅饮,不觉双目放光,喝得眉开眼笑,好生痛快。
只是罴威严日重,默默饮酒却不大说话,往日积威已久,倒叫众熊不敢太过放肆言行,唯有连番对饮,饮酒如流水般灌入五熊肚里,三、两时辰已是酒气上涌,醉意微醺,自是饮得舒畅至极。
将尽黎明,解了酒馋,而沽巨、夫袭、粟奕均是有伤在身,只得意犹未尽散了欢庆,各自闭目端坐,修复自家伤情。罴虽然精血大损,却仅是肉身乏力,并无大伤,那重练左掌却是长久繁琐事,倒也不急在一时,便自起身瞥了眼呼延,淡淡轻吼道:“随我走走吧!”
“是!”
呼延笑容微怔,却是倏然转醒,以他与罴这经年养出的默契,已然知晓罴这话外之意,正是欲与他说些私密话,立时低吼应诺,起身随罴跨上蚁兽,漫步离开了阵营。
“晋升眼识身境之时,你已该察觉自家那杂驳血脉了吧?”
待得两骑离开阵营数千里,左右已无闲杂身影,罴端坐在罴唯背上,淡淡轻吼发问,话意却是极为笃定。
这话传入呼延耳中,却似一石激起千层浪,让他心下暗惊,心念倏忽百转,回应却是丝毫不慢,恭敬低吼应道:“是!主上明察秋毫!”
罴似是未曾察觉呼延的异色,悠然遥望天际微明,淡吼道:“但凡晋升眼识身境,便能感应到自家杂驳血脉,只是众生感应之度又有不同!愚者可查三、五种最为杂驳的血脉,而智者则可尽观!”
不待呼延回应,他又自低吼问道:“你可知,为何得以晋升神境者,多是大家少主?”
呼延一愣,老实低吼回应道:“属下不知!还望主上不吝赐教!”
“凡是身为大家少主,待到眼识身境,可查自家杂驳血脉时,便有长辈严令指点,须得在眼识身境止步经年,直到剥离百种杂驳血脉之后,才可晋升眼识身境!”
这话定是大家秘传之言,极少透露与旁者知晓,呼延自是不知,此刻听得罴一语道破,便似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