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样,试探着含笑轻吼问道:“呼侍卫又有何好事,竟能这般高兴?”
“唔?”
呼延眉梢轻挑,却未忙着回应,兀自思忖一番,看着那拘谨的兹慎,心头却是一叹。而这明面上,他却笑意如故,随意般沉吼回应道:“却说主上有令,着我明早与他一道启程,前往那西域雄城飞龙城!”
“哦?”兹慎闻言露出惊喜之色,这模样倒不似作伪,透出几分真挚,继而赞叹轻吼道“这倒要恭喜呼侍卫了!往日常听,那飞龙城雄浑宏伟,乃是西域诸族中第一大城,内中商贾如流,却是繁华鼎盛到了上界极致!这等胜景雄城,小人唯有耳闻却难得一见,呼侍卫能去这繁华中走上一遭,却真是一件莫大喜事!”
“哈哈!来,饮酒!”
呼延也有豪爽的脾性,咧嘴大笑着又端起酒碗,待与那手忙脚乱抱起酒碗的兹慎一碰,“咕嘟嘟”又下去一碗。
在这征战二十年间,他虽是罴的近身侍卫,比寻常军士的待遇好上不少,但在战时,这酒便成了稀缺物件儿,便连他也难得喝上一口,若是哪日能从罴手头讨来些许老酒,便如若再饮琼浆玉液一般,喝得那叫一个谨慎、吝啬,小心翼翼,从未能喝得尽兴过,总是稍解口馋便已无酒,却更是惦念得厉害。
这时节已是大胜回返战熊城,老酒便是喝多少有多少,他自是得以放开畅饮,这才能喝得痛快。于是酒水如溪流而下,半响便空了六个酒坛,更是让呼延大呼舒坦,好生尽兴。
这六坛酒里,呼延独自便该喝了五坛,而以兹慎这八尺人躯,能喝下这一坛有余,已然是勉力施为,早已面红耳赤醉意十足,正自与呼延称兄道弟,实可谓放浪形骸,将诸多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能见到半分矜持。
将酒饮得渐入佳境,呼延放下酒碗,胡乱抹去嘴角酒渍,拿起酒坛又自满上,浅酌一口之后,便做不经意般,朗笑吼问道:“此番前去飞龙城,那便是主上带我去见见世面,前去玩耍一遭,倒也无甚大事!你若有意,亦可随我一道前去,看看这西域雄城是何等雄壮!如何?”
此话一出,兹慎便是一愣,那酒意瞬间散去大半。他在这战熊城里做仆役已有两千余年,做得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便也养成了仆役应有的谨慎心性,从未妄想过有好事能砸在他头上。
二十年前,莫名其妙得到这战熊呼的青睐,便已让他惶恐莫名,不知其中有何诡谲,只是那时乃是战熊吩咐,他这小小人族仆役哪敢违逆,只得陪着笑脸惶恐应下。好在过了这二十年,常是他孤身独处,这日子倒也过得安稳,颇合他的心意。
如今听得呼延盛情相邀,乃是去看一眼那闻名遐迩的飞龙城,这等好事万难遇见,他的确有些动心。但做惯了仆役,主子打骂使唤那是习以为常,若是这般忽而好心相待,反倒叫兹慎再次惊疑不定,猜不透呼延这番示好又有何深意,于是心念倏然百转,却是不敢轻易应口。
眼见兹慎迟疑,低头一口一口小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