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怒吟间,他前爪所执的那如若两口细剑对拼而成的尖长利刃,已然鼓荡力道微微扬起,只待罴再敢说出令他不喜的言语,他便要出手了。
罴用力咬牙,终是将这怒气憋回肚里,打开自家空袋,捞出两团奉若真宝的神境血肉来,狠狠砸向这趾高气昂的飞龙守卫。
“哼哼!”
那飞龙守卫嗤笑两声,前爪倏动,玄妙探抓再收回,那两团神境血肉已然稳稳抓在他的爪中。他仔细辨认片刻,这才撇嘴挥了挥龙爪,嘲讽吟道:“滚进去吧,勿要流落街头,又被赶出来!乡巴佬!”
罴已将牙咬得嘎嘣作响,冷眼扫过这几头满脸嘲笑的飞龙,强自压抑怒气,咬牙沉吼道:“进城!”
言罢,他跨步如闷雷滚滚,牵着自家罴唯,重重踏进了飞龙城中,身侧呼延赶忙亦步亦趋,快步跟上。
便在他们走过那飞龙守卫身侧,便见那飞龙守卫耸耸肩,转过头去看着那飞龙守长,随意抛弄着那两团神境血肉,嗤笑鄙夷,“真是穷酸货!”
这声低吟,依旧毫无避讳,似是故意传入罴与呼延的耳中,好叫他们更为难堪,却逗得周遭飞龙轰然大笑。
罴那熊躯一僵,继而微微颤栗片刻,暗自握紧了拳头,却还是重步跨进城门,捏住将要暴怒的呼延脖颈,生生将他拖进门去,身影很快便淹没在拥挤的街道上,失去了踪迹。
“主上!怎生这般憋闷!”
呼延气得咬牙切齿,怒目瞪向罴,犹自不甘地怒吼出声,“主上乃是斯瓦匹剌家的当权少主,若是在战熊城中,谁敢如此与主上说话!为何到得这飞龙城,才在门前,便受得这般鸟气!我实在想两拳头砸过去,将那些鸟龙可憎的面目砸个稀巴烂,以解我心头之恨!”
罴深深吸了口气,又自徐徐绵长吐出,那心境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淡轻吼道:“这里是飞龙城,不是战熊城!你我乃是外来客,身单影只,若是真闹将起来,还要吃大亏!呼,要学会忍!”
他似是察觉到呼延怒气未散,却未听进自家的劝诫,还要辩驳两句,索性不再给呼延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轻吼吩咐道:“勿再多言!先去寻一个住处,今夜稍作休息,明日便去商门,挑选能讨尹欢心的东西,这才是要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