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来,恐怕也会因此生出迟疑之心、奈何他此刻相劝的却是柳烟柳大小姐,便是个软硬不吃的脾性,精灵古怪自有谋划,做事从不会听信旁人言语,又岂会因他这番劝诫便改变主意。
此番设局,柳大小姐煞费苦心、安排周密,便连自家亦折节屈尊,自降身份假扮做了奴婢之身,才得以顺利混在呼延身侧。下了如此大的本钱,若因他魏舍剑三言两语便前功尽弃,岂非大大亏本。
她柳大小姐,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于是任由魏舍剑在身后耍尽手段、连番劝解,柳烟却是置若罔闻,只当耳畔有只蝇蚊在呱噪,浑然不理会,专心携呼延极力前逃。
待得见柳烟那专注神色,呼延不由得心花怒放,便自扭头朝魏舍剑嬉笑道:“我说魏师兄,这乃是师弟的奴婢,对我忠心耿耿,又岂会弃我而去?倒是魏师兄,师弟忽而想起一件要紧事,忙不得向门中禀报,便只能急忙赶了出来,为何我办完事这才回来,甫一见面,魏师兄便是这般凶神恶煞的阵仗,像是要吃了师弟一般?莫非师弟有何处做得不对,得罪了师兄不成?”
“呼延小贼!休要信口雌黄!”
久劝无果,又听得呼延言语戏弄,魏舍剑怒意更甚,满脸杀气充盈,怒喝道:“若是当真如你所言,你为何要杀了吴惊、王故两位师弟,跃江逃逸?又为何不做辩解,一路隐匿气息逃出魔界?这诸般种种的卑劣行径,你又作何解释?”
呼延瞪眼惊愕,忽而显出冤屈欲哭的模样,惨呼道:“师弟冤枉!师弟冤枉啊!那吴惊、王故两位师兄,沿路行到半途,忽而密语胁迫,威吓我交出刀法秘籍!可我这刀法乃是祖上秘传,早有训诫不得私授他人,我又岂能屈服?三言两语不合,两位师兄便欲动手,我惊怒之余,被逼无奈才下得狠手!”
“侥幸杀了这两人,我逃得性命却已惊慌失措,只因那吴惊师兄临死前,犹自威胁道‘你定会不得好死,我吴家在嗜魔本门乃是大户人家,定会为我报仇!’。听得这般言语,我那时便未曾多想,哪里还敢逃往山门,只得慌乱跃河逃逸了!还望魏师兄明察秋毫,勿要冤枉了好人!”
他这番话编得似模似样,魏舍剑乍一听亦是惊疑不定,可是转念一想又自羞怒交加,厉喝道:“呼延小贼!到了这等时候,你还敢耍弄口舌,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