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莫舍涟,寐离亦是满脸漠然,让烟行那惊慌的心,隐隐感到冰寒刺骨。
“哼哼!你家这未过门的娘子,不是欲图杀夫,拿剑杀你作甚?若非我及时出手,救下你这呆子性命,你如今怕早已尸骨俱寒了!”
“你……你放屁!”
听得莫舍涟这般冷嘲热讽,烟行更是惊慌,勃然大怒道:“你这贼人!休要信口雌黄,欲图挑拨我夫妻感情!你这歹毒心肠、诛心之语,休想得逞!明明便是你早藏了祸心,我却被你蒙骗千年!当年我便知道,你对离儿她贼心不死,眼见我夫妻感情日笃,你便对我怀恨在心,更是打了我侠义门遗库的主意!你说!你说是也不是?”
“你这奸计,又岂能得逞?我夫妻已然心心相印,你全无机会!若是你还有一点儿良心,此时趁着事情还未闹大,尚有余地,速速退去吧!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日后割袍断义,再无干系!却也好过接下血海深仇,刻骨仇怨!待得那一步,我烟行在此立誓,定与你势不两立!”
声声厉喝,言辞狠厉,却似是色厉内荏,难掩心慌。
莫舍涟闻言冷笑,瞥了眼烟行,嘲讽道:“我速速退去?哈?世间当真有你这等愚钝、痴傻之人!你信不信,我前脚刚走,后脚你这小命立时呜呼!定是死在你家这温柔娘子手中!”
“你竟如此不识趣,还要胡言乱语?还对我家娘子乃是我这侠义门遗库贼心不死?”烟行那握剑的手,紧握得颤颤,厉目怒瞪着莫舍涟,徐徐扬剑寒声道:“你若再不走,休要怪我烟行再不念旧情,今日便与你比一比这剑法的高低!”
“娘子!我却不知他是这般痞懒货色!你也说句话,让他死了这条心,有些自知之明,尽早自行离去,休要逼你我夫妻对他动手!”
烟行扭头朝寐离望去,笑得虽说有些勉强,眼中却是殷切企盼之色,只望忽而变得陌生至极的寐离,此时能说句话,不需要如何声援他,起码也能让他心安,不至于如现在这般不踏实,慌乱不定。
对他这般殷切目光,寐离却视若未见,依旧漠然瞥了眼他,那冷漠眸子,哪里还寻得到往日的柔情温存,寻不到一丝烟行熟悉的意味,让烟行那心也跟着冷下去,刺骨般的心寒。
这一瞥让烟行心寒透顶,而寐离忽而开口说的话,却更让烟行如遭雷击,呆滞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