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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遥遥有马蹄踏空之声,宛若滚雷奔涌,疾驰而来,这蹄声好生狂暴,惊了花容与月貌,静了娇笑与嬉闹,转瞬间这烟柳峰上只听得流水潺潺清脆之声,忽而寂静得宛若天籁。而这滚雷蹄声,却是最为霸烈的破坏,似有狂暴、勇猛之势,仿佛能将一切都摧毁殆尽一般,冷血、无情而霸道。
呼延可没心情理会这些,他兀自紧盯着方才扬声之处,正是这峰巅最为巍峨、恢宏的大殿,其余多少惊怔的娇美容颜、妖娆身段,此刻却均已无法引得呼延留意了。
待得到了这神殿之前,呼延夹腿沉喝提缰,忽而身如山岳之重,那胯下龙马骤然吃重,立时哀鸣一声,哪里敢有半点儿违拗,自是急急踏蹄而下,重踏在这神殿门前,终是收力不住,将那方圆百丈的玉石板皆尽震得龟裂,那落蹄之处更是早已碎做了齑粉,呼延这一压的力道可想而知。
即便压地泄了大半力道,余下小半亦有三、五万龙力之巨,这龙马虽说乃是个中精骏之骑,无非能撑住万龙之力,这三、五万龙力于它而言便等若倾天之压,依旧被压得轰然跪倒,惨呼哀鸣。
龙马跪地,呼延自是免了下马一跃,转身已然踏上这龟裂的神殿门台,收刀入袋扶了扶腰带,整了整衣袖、裤脚褶皱,正了正容颜,将那满面狂躁、凶恶之色悉数收敛,犹自挂上比面见刀魔神主、器魔道祖还要恭顺的面相,也不理周遭惊愕、呆滞的诸多殿前侍卫,抬腿跨过了殿前门槛。
忽有清风微扬,那殿门隆隆闷响,渐至紧紧闭拢,毫无缝隙,其后便再无声响能够传出。
在这大殿内,迎面便是那高台高座,那平静中自有威仪的美貌少妇,最为引人注意。这妇人在自家殿中,依旧坐得端正笔直,身着庄重罗裙,头戴金玉霞冠,面容精美却是冷漠、肃穆,自有规矩、礼仪,一看便知常坐高位而养出了贵气,不是寻常妇人,亦怕是不好对付之人。
只是自这少妇眉眼、鼻唇间,与柳烟有七分神似,无非比之柳烟的古灵精怪,更多几分沉稳、成熟的妇人风韵,一看便知是今日的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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