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只怕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啊。”吕夷简担忧地说。
“学生觉得也没啥,官家遇刺难道会有假?再说了,有相公和其他几位大人在,谁敢说这不是真的?到了京城,自然谣言不攻自破。”梁丰宽慰吕夷简。
两个人假惺惺地说了半天鬼话,可是彼此都不开牌。吕夷简却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老夫忽然想起,今日玉田建言官家,主意倒是极正,只是好像少了一步。”
“哦?那定是情急之下,学生想不周全,请相公指教。”梁丰谦逊说道。
“玉田面面俱到,怎地忘了此事须即刻禀报太后?”吕夷简抚摸胡子,微微晃着脑袋看着梁丰笑道。
梁丰马上故作吃惊后悔状道:“哎呀,学生怎么单单忘了此节?真是该死!不知还来得及么?要不要学生马上求见官家,速速传知太后?”
“嘿嘿,倒也不用了。不是已经手诏杨崇勋么,太后自然会知道的。”
“哦哦,也对。唉,多谢相公指点,学生还须多多历练才是。天色不早,相公早些将歇吧,明日还要赶路。学生告退。”梁丰谢过吕夷简的指点,起身要告辞。吕夷简也站起来送他,到门口时,忽然说道:“估计明日官家要为了这个问你的过失呢,玉田今夜可要好生想想该如何答对才是。”
梁丰慢慢转身,看着吕夷简一双老眼发出夜光,笑的跟个贼似的。也不禁笑了,说道:“那,学生便斗胆上奏官家,当时太急了,连吕相公都没想到,学生有些疏漏也是情有可原呗!”
“哈哈哈,玉田真是惫懒,可也不失为妙人一个,老夫祝你来日鹏程万里,大放光彩。”
吕夷简送走梁丰,关了房门躺在床上,悠悠笑着,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稍微吃了些东西,队伍就宣布出发赶路。才走出不远,李石彬就来到副辂喊梁丰去见官家,说有事问。临下车时,正巧碰上吕夷简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来到大辂,赵祯开口就低声说道:“你看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