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板、官腔、说教以及空洞无物让人生厌。
得益于这个好载体。仲殊接到梁丰的长信便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舆论造势。按照梁丰授意,仲殊并没有干那种一面倒的事,而是采用了中立的态度,不断将正反两方面的争论刊载在报纸上。供百姓自己判断。
刚开始还是靠记者挖掘消息,谁谁谁上本反战,谁谁谁上本讲打。后来居然形成了一个在当时非常奇异的现象,因为《京华报》的保守和摇摆,根本不敢提这场争论。导致正反两方面凡是有点名气,压力又不大官员、名士、才子们竟渐渐地主动同《汴水闻见》联络,登载自己的文章,宣传自己的观点。
非常热闹,彼此攻防,眼花缭乱,吵得一塌糊涂。搞得刘娥每天起床必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汴水闻见》,瞧瞧有啥新见解。同样这也成了相公大臣们的每日必修课程。
冬月二十,宣战遥遥无期,争吵却到了白热化状态,十九这天,《汴水闻见》分别刊登了四个人的文章,其中一个是不甘寂寞的范仲淹,认为因该采取谨慎攻势,徐徐收复银、夏二州。正与王德用、梁丰的战略意图不谋而合;另一个是监察御史刘平,言官里的另类,极端主战派,叫嚣全面进攻,一举荡平党项,拿下河套地区,可以养马,可以耕作,可以利用沙漠阻止北朝南下的铁蹄;第三个是任中师,秉承太后的意图,坚决反对一切军事行动,主张收缩兵力,严防党项殃及大宋或是北朝乘机揩油;第四个是侍御史张存,发表文章说“兵役不息,生民疲弊。彼既有内乱,未见悛心,名号未正,颇羁縻之。”还是老调频弹。
不偏不倚,正好二对二。由于四个人的身份、地位、名望所致,更高级的干部也不会在报纸上发声,更低级的说话也没人看了。这四个大神便成了十九这天朝野内外谈论的焦点。
第二天上班,大佬们都到宣政殿开会去了,只剩下五六品以下的中级官员看家。正赶上昨天纸短情长,《汴水闻见》上没说过瘾,于是刘平和任中师张存几位身边就各自围了一群人,继续听他们高谈阔论。刘平自然是喊打喊杀好不快活,隔着院子对面的任中师却冷哼主战派匹夫之勇,有意无意间,两派人从在屋里说话变成大冬天开窗说话,又从开窗到开门,最后大家干脆站到院子里敞开了聊。
双方不约而同有比声音大,争夺话语权和拉拢对方拥趸的目的。
不可避免地声音有了交集之后会产生争论,双方人马开始吵了起来。本来刘平这边人就不多,三四个而已,被任中师那一方火力压制得死死的,只好扯着嗓子吼。
感觉到己方气势汹涌,已经压得对方声嘶力竭,任中师洋洋得意要鸣金收兵,临了冷笑着不高不低撂下一句话:“杀人的狂徒野性难驯,留在监院,真是屈才了!”
刘平冷冷说道:“这闲话是甩给谁听呢?”
他两个一个监院,一个谏院,虽然都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