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宜再动刀兵,以免生灵涂炭。建议榷市重开,惠及边民,各得其所,相安杂处,今后可以王道慢慢化之。”
这个老资格的主和派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手,得到几乎所有文臣的全力支持。刘娥又犹豫了,是要一鼓作气拿下兴、灵呢?还是见好就收偃旗息鼓,从此和睦相处?
罗崇勋轻轻递过茶盏:“娘娘用茶。”
“崇勋,官家这几日情绪如何?”
“回娘娘,官家这几日兴奋得紧,西北大捷,每日兴致勃勃,找来图册仔细参阅指点。”
“呵呵,那他也希望收复兴、银喽?”
“也未可知。”
“叫夏竦来。”
夏竦听宣,急忙进宫候旨。
“子乔,朝中尽是一片反战之声,哀家却欲乘兵心可用,一鼓作气克复兴、银,你看如何?”
“啊?!额,太后,要用兵了么?”夏竦愣了一下答道。
“正是,哀家想听听你的主意。”刘娥笑道。
“这个么,太后,银夏二州本就是我朝之土,莫如下一道诏书,命令党项归还便是,如若不行,再举进兵可也。”夏竦答道。
刘娥大为不悦:“子乔,今日为何心不在焉?哀家说的是兴、银,非是银夏!”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夏竦这样恍惚。
夏竦听到,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又问一句道:“啊?是兴、银?”
“嗯!”刘娥加重了语气。
“不可,万万不可啊太后!”夏竦失声叫道。
也不知道夏竦到底是怎样对刘娥说的,但结果是刘娥的态度有了变化,下了诏书,命陕西安抚使王曾全权代表朝廷与党项进行议和谈判,条件是可以岁赐茶砖五千斤,钱五千贯,刍黍等三至五万围,增开榷市等等。
王曾接到诏书,转身重重砰地一声猛捶案桌,失望愤怒,控也控制不住。王德用和石元孙满脸沮丧。
自从来到西北,王曾身体力行,深入基层。走访了大量的西北百姓和军营。查看要塞。抓紧学习提高,渐渐对边境大事有了一个质的变化。
现在他已深知,要想西北安定,除非拔除元昊这头恶狼不可,否则只能苟安一时,却祸害无穷。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成了朝廷第一个主战的文官。
王曾闷闷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元辅。先把朝廷旨意晓谕全军吧。”王德用答应了。
消息传遍西北大营,上下哗然,没有捞到仗打的杨文广悲愤不已,不住地撺掇梁丰去找老王头讲理,这么好的形势,不乘胜追击,却赔钱讲和。这是他妈的什么事儿?
带着兄弟们的嘱托,带着自己一肚子的气氛,梁丰拉了同样不平的韩琦去求见王曾。
“唉,朝廷旨意。老夫能又何为?”王曾叹道。
“不然,相公正是大可为时。不若拟出条陈。申述边关将士之意,如今形势难得,上下一心,正是克复旧图,擒寇安边之际,万不可错失良机,遗恨在前!”韩琦直言说道。
王曾默然不语。梁丰又添柴火道:“相公,朝廷大臣不晓边事,不足以言之。不过,学生以为,不如把党项诈降之叛军分散押解京师献寇,以彰我西北之大功,壮天下之气魄,再加申说,朝廷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嗯,这倒也许是个办法!”王曾点头道。回头下令,命石元孙提调一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