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就想到梁丰,立马跑去找他。
梁丰其实在隔壁已经隐隐听到过程,正觉得好笑,张庭进来说了,摇头叹气:“才吃了人家杀威棒,还要我去给他擦屁股。嘿嘿!”张庭奇道:“他给你气吃过?”
“呵呵,我说着玩呢,走吧走吧,去看看,是些什么小动物。”
穿戴好衣服,跟着张庭绕到率性堂,就听见里面出了小小血案。薛蟠绕着桌子对阵杨家兄弟,便出言打断。
杨氏兄弟认得梁丰,梁丰去过他家几次,虽然都是和折太君寒暄致礼,但毕竟也是杨文广的兄弟,怎么滴也打过几次招呼。算是两个小兄弟。他二人见到梁丰,大喜之下急忙走进想要招呼,忽然想起长兄嘱咐,不得在外人面前跟梁丰亲热过甚,只好生生忍住。
别人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官儿一定就是新来的同判院大人。成功人士,全国知名啊!
霎时悄无声息,有诧异,有激动,有欢喜的目光夹杂着向他射去。
梁丰跨过门槛,走到率性堂正中坐了,环视一周:“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闹得挺欢么?”
张文和薛蟠诺诺缩回座位,不敢言语。
“哪个是薛蟠?”
“学生是!”薛蟠苦着脸站起来作揖唱喏。
“呵呵,好的记不住,圣人那几句你倒是记得清楚!”梁丰表扬道。
薛蟠在孙奭面前顽劣不堪,可是见到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人,却不知如何,竟然大气都不敢透一下,低声答道:“学生知错,再不敢啦!”不光是他,整个堂上的学子反应都很不对,个个规规矩矩不敢乱动。连他自己都诧异。
梁丰点头笑道:“薛蟠,你虽有不敬尊长之过,不过么,反应很快,是个肯动脑子的。本官很喜欢!”语气诚恳和蔼,薛蟠听了大吃一惊,这个大人恁地好说话?
“反过来说,你虽是个可造之材,但又甚无礼貌,你自己说说,当不当罚?”梁丰继续笑眯眯地。
“当罚。”薛蟠低声回答。
“张主簿,按咱们国子监的条例,该如何处罚?”梁丰回头问张庭。张庭迟疑一下答道:“回禀同判大人,这个么,国子监还未有这方面的律条。”
“哦,没有啊!”梁丰挺失望,可见这个机构之花瓶,之无聊。“那我就开个先例吧。杨传永、杨德政兄弟!”语气一变,河道。
“学生在!”两兄弟躬身答应。
“去扒了他的裤子,露出屁股来,当堂打十戒尺!”梁丰沉着脸,顺手抄起桌上的戒尺,扔给杨传永。杨传永急忙接着。兄弟俩齐声答应朝薛蟠走去。薛蟠这时候又顾不得尊重师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