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是他了。”往房里指指:“跟黑施三一样,他要是不闹事,还叫施三吗?”
还有第三个人在这里,兰行气呼呼。跟随他的主人车阳回来,侍候脱盔甲换衣裳到一半,就听说黑施三闹事,黑施三来了,兰行跑来看笑话,却只听到殿下笑的很开心。
兰行无声的再次念叨:“一步一倒霉,两步一倒霉,三步一倒霉……”
但是房里笑声响亮,丝毫没有要让谁倒霉的迹象。
殷若难得见到尧王殿下笑的俊美难敌,但是,她心里虚虚空空的,摸不到底在哪里。
好半天,梁未止住笑,带着满面笑意,招了招手:“近前来。”隔着大案几,殷若在示意下,一直走到不能再往前。在案几外站住,近的可以看到尧王英俊的面容。
殷若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她以为仍在害怕,低下眼帘听候尧王的吩咐。
梁未低声道:“我不打你,你不用担心。”
殷若面上绽放出光彩。
梁未怕自己再次大笑,微微笑道:“走吧。”
殷若答应一声就要走,忽然想到没有道谢,又重新回来,端端正正的行了几个礼,感激泣零的道:“多谢殿下。”
“别惹事。”梁未忍笑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殷若到这个时候,才真的相信尧王殿下又一回对她网开一面,她可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又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一横心,索性说实话:“回殿下,铺面一天不定下来,我不敢保证。就是我管得住自己,也管不住别人招惹我。”
犹豫一下,金胡是以后的婆家祖父,让抓起来关到今天,脸面剥的不少。金胡要是因此吃大亏,等赐婚的事情一解决,隐瞒得下黑施三还好。隐瞒不下的话,金殷两家只怕起芥蒂。
殷若再说出第二段实话:“我知道没有说话的地方,但如果可以,请殿下不要为难关起来的人,确实,他们追着我跑。”
梁未面色寒了寒,神情随之冷下来:“他们跟你不一样,你管好自己就行。”
从身份上来说,殷若本就是怕他的,这下子不敢再说,老实的退出来。迎面,兰行对她瞪瞪眼,低低地骂:“巧言令色鲜矣仁,就是你。”
曲瑜和磨剑敢偷听话,兰行不敢,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不妨碍猜测黑施三在里面说好话。
殷若去掉一把头上悬挂的刀剑,心情不错,咧嘴一笑,一瘸一拐的走上两步,兰行气的歪了嘴角,殷若丢个坏笑走开。
青鸾在营门外接住,这位如今已锻炼出来,半点担心也不曾有过。马大和牛二也是憨笑,问候的平平常常:“少东家回来了?”好似殷若只是拜了一回客。
主仆回丁家客栈,劫后余生的心情,让殷若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军营的气氛陡然紧张。
……
金胡跟着让关押的人一起,走出房门时,因房中昏暗,让日光闪的眼睛不清。
等他们看清楚,又都猛吃一惊。
不远处就是军营内的校场,没有闹刺客杀人的那个校场大,但“校场”这话每一想起,是个扎心的字眼。
再看校场周围,精兵林立面容冷峻,居中大案几后面坐着的那个人,还是年青,还是带着让人眼前一亮的英俊,却更显威慑。
天空蓝而又高,近来都是好天气。但半空中无形中起一座屏障,压的出来的人怦然低沉。
尧王梁未,谁不怕他呢?
金胡每一步的走,每一步的心头滴血。他为了这个年青人,花费许多的银钱。他为这个年青人,日思夜想难以安眠。他要杀自己吗?
“回殿下,人犯带到。”
金胡闻声一震,从迷茫的心思中走出来。重新想到喧哗闹事不是死罪,至不过罚点银子,挨几板子。
他上了年纪,在商人中又有身份,也和殷若一样,不想挨板子吃军棍。为尧王操劳三年的怨气先压下去,开始想想如何躲过今天这一劫。但是这样想时,又是一段苦恼。
他为这个年青人,另外又花二十万两银子呢,他却一点儿情面也不给?
“跪下!”
商人们排排的带到以后,有人高喝。金胡又走了神。嗬,好神气,唉,圣旨怎么会落到殷家?
梁未的声音响起来,和上一回在校场一样,半点不拖泥带水:“叫名字!”
“田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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