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可不能给你!”
他对上殷力不悦的眼光,殷力冷笑:“所以,你的真心都是假的?”
“二叔,你要这些没有用,退亲是咱们两家的事情,不如二叔说出来你们打算怎么办?银三又现在哪里,让她见我一见……。”
金财宝又呜咽。
银三就在金财宝的咫尺之地,但哪怕有人提醒金财宝,一个出众的少年可能是银三,打死金财宝都不会相信。
按照金胡的计划,尧王梁未名声扫地的回京,在朝野上下不敢见人,挫败中的殿下,才更容易商谈。
上有太后,又有德被帝的照顾,金胡也没有胆大到真的不给殿下留些余地。关键的时候,金家横空而出,挽救殿下于水火之中。
如果樊城褚七还没有被抓,广元的邝富也没有让黑施三逼迫,这二位将“粉饰”成帮助殿下渡过难关的得力人物。
褚七愿意干冒风险,邝富愿意同流合污,可不全是坑害殿下的心。讨好到尧王殿下而求利,还是商人本色。
金家做这些,为的也是挽回亲事。两桩:一个是金丝的,一个是金财宝的。
而殷力的话里虽没有明着承认,却等同于证明银三在附近出现过,虽没有真的见过褚七,金家的手段应该能看得出来。
一个殷切求休书的人,她应该怎么办?
发挥自己的能耐,帮助金家是唯一的选项。
一个殷切求休书的人,却匿名藏身在殿下身边,帮着殿下渡过难关以后,是等着殿下欣赏于她,从此更不放手吗?
以银三的姿色出众,却在殿下面前卖弄?她总不是傻吧。
兴城施家确实来人证明身份,施家与金家确实有过节——殷刀为孙女儿挑选路条,岂能会不考虑前因后果。
稍大意些,路条上写着与金家往来过的人家,殷若不去拜金老掌柜的,才让人起疑心。
银三如果化身,在金财宝看来肯定不是施三。
而银三的化身?金财宝从没有想到过。
北市的物价已涨,殿下焦急到动用黑施三这种没身份的公差,大势即将成就,银三只要推动一把,就能让殿下的处境按金胡所想的走。
她不出来,只能还是不肯原谅金丝,附带的一条池鱼金财宝。
在这种金财宝认定的情况之下,不见到银三,他怎么肯轻易拱手交出金家在京里的关系。
抹干净眼泪,金财宝冷静下来:“二叔,银三与我联手的话,休书指日可待。”
“我还能相信你家吗?我只能相信你刚才的那把眼泪。”殷力的嘴角边明晃晃的轻蔑。
金财宝没有计较,殷家的人恨他,岂不是很正常。他徐徐地道:“二叔一直在北市,再就到这里,想来你是打算给银三求休书做个侧应。三叔在哪里?四叔在哪里?”
殷力眉头紧锁。
他就不应该说出休书的话,金财宝可不是个笨蛋。
“三叔应在……陪着银三吧。”
殷力释然,这笨蛋不敢想侄女儿是施三,他就猜不对。
“四叔?从二叔问我要京里打点过的人家来看,四叔在京城!”
殷力拧眉怒目:“财宝,你还想再害我家的一个人?”
“不!”
金财宝决然否定,。
他骤然间有了底气,整个面容英俊的放出光彩:“我留下来,把施家的人撵走,把这一批的公差撵走,银三看到我的真心时,她就会出来帮我的。到时候,我们先把殿下压制,我陪同她去京里,所有打点过的人家,只有银三才能知道,她是我金家以后的东家。也正好,银三到出门巡视铺面的年纪,本就定下的,是我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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