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够热吗!”司秋芸在车里斥责她。
碧杏说这句的意思,就是马车不能围紧,官道上传来什么都不稀奇。闻言,挤出一个笑容:“姑娘别急,我这就下车去看看。”
“哼!”
司秋芸彻底没了大家闺秀的模样,这一声传出车外面还有老远。
脚踩在滚烫地面上的碧杏,能高兴吗?她也更不高兴了。
马车外的护卫虽然围的不紧,但也算一道屏障,坐在车上的碧杏是个宅门里的丫头,娇滴滴的不乱看,也难以看到不想入目的地方。
走出护卫圈,眼前一目了然。
道边上两个人并排躺着,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不算强烈,但隐隐的更令人恐惧。
一个小姑娘披着块破麻布,哭的泪如雨下。
碧杏尖叫一声拔腿就跑:“不得了,死人了……。”
后背处哭声阵阵:“爹啊娘啊,这北市一点儿也不好啊,都说有殿下就是好,尧王殿下你在哪里啊,我爹我娘起不来了啊……。”
殿下?
司秋芸甚至肯探头出车外,就又听到一句。
“这走来走去的都不是好人,殿下你的人让丢光了,没有人管我……。”
“碧杏,去问个明白,你愈发的不会办事了!”司秋芸再次迁怒到丫头身上。
碧杏在心里把小姑娘骂上几遍,战战兢兢的重新回去,双手叉腰横眉怒目:“说,你家里死绝了人吗?没有别人可以管!”
“死绝了!全在这里了!”
小姑娘仰起面容,目光锥子一样,反扎得碧杏一个寒噤。不等碧杏发作,小姑娘再次痛哭:“殿下你在哪里啊,除去殿下没有好人……。”
碧杏这贴身丫头,知道“殿下”二字对自家姑娘的影响,怕再挨骂,忍气吞声中,好声好气地问:“你要怎么样?”
“我想卖身葬爹娘,可这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肯要我……。”小姑娘放声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