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4;的赶到了浮桥北端,今夜当值的平远军第八指挥副使怀苟荣将他们拦住,喝问道:“舟桥夜间禁止通行,怎的恁不懂规矩?”那领头的将军一把掀开面罩,露出一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脸孔吼道:“我乃殿前指挥使都虞侯赵廷翰,江南大营遭敌夜袭,曹帅急调我等过江援救,军情如火,你还不速速让开!”说完“啪”的一甩马鞭,鞭花在怀苟荣脸前不过半寸处炸响开来,那赵廷翰手下军士更如狼似虎般冲过来将拒马搬开,然后簇拥这指挥使大人,推着满载各种盾牌弩箭等军械的小车急急忙忙地向江南赶去。等这支殿前司精兵全都逶迤离开桥头,怀苟荣方敢摸着自己的脸颊,确信没有被鞭子抽出血。望着大江南岸烽火连天,怀苟荣往江里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殿前司的灰孙,赶着去送死投胎,大爷不拦着。”
“好险,指挥使,若是刚才那军校不让我等上桥又当如何?”扮作大宋殿前司禁军的神卫后军校尉郑宾问道。
“我等若真的是殿前司禁军奉命过江救援大营,他胆敢阻拦,当场砍了便罢。”陈德望着前面傲然道,他禁不住用力在这规模宏大的浮桥上跺了几下,即使今天他的任务是来毁掉它,还是忍不住要为它而骄傲,公元一千年前的长江大桥啊,虽然完全是舟船连接铺上木板搭建,但在宽阔的江面上却显得分外稳固。陈德不止一次在城楼上遥望这座大桥,舟船拼接而成的绵长桥体紧贴在水面上纵跨长江,别有一番惊人气势,而木结构建筑特有的细腻也在这座哪怕是临时的舟桥身上也展现无疑。前后桥头都搭造了敦实的木质箭楼,为了防止唐军水师前来毁桥,大桥两边还修了大半人高的护墙,架设着床弩,由宋军士卒警惕的守卫着。甚至在刚才桥头的时候,陈德还看到了箭楼的门楣和柱子上都雕刻着细腻精美的花纹。真是一座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陈德不无遗憾的想到。
上桥后陈德所率的神卫后军五个指挥的人便将随军行进的车辆下面的塞子拔掉,表面上堆满弓弩重盾等战具的推车里实际上装着满满的火油,随着他们从江北一路开到江南,整个桥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