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末将等誓死断后。”其余校尉也纷纷附和,李斯更让亲卫将陈德的青海骢牵到跟前。
陈德回头看了看正从酣睡中仓皇惊醒的汉人民户,厉声喝道:“这里有抛弃部属的将军吗?这里有抛弃百姓的军人吗?”
见众人低头不语,陈德抽出随身横刀,眼望周围部将士卒,高声道:“敌人不敢正大光明的交兵,只挑黎明时分偷袭,就说明敌军必有忌惮,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诸君,敢战否?”
辛古、于伏仁轨纷纷拔出刀剑,大声呼喝:“敢战!”其它悍将劲卒也纷纷出声呼喝,营中百姓见官军并没有抛弃老弱逃走的意思,虽然面色凄惶,心下倒也稍稍平静。
众军当即凭借地势,搬石掘土,仔细填补外围车阵的每个空隙,辎重营将床弩从车上取出,搭在内侧稍高的车板上,张弩上弦,遥遥对准敌军来袭的方向。由于护着万余百姓在内,岚州军营盘颇大,分配到外围防线的横阵营、拔山营、辎重营步卒稍显单薄。而锦帆营步卒作为预备队,一方面监视营内刚刚赎回的汉民,一方面准备填补防线缺口,陈德手中扣着陌刀营和两营骑兵用作在防御中进行反突击。
远方的骑兵集群越走越近,端的声势惊人,辛古估计至少有万骑之众。对方想趁黎明时分偷袭不成,索性大摇大摆的开到近前,稳稳将三千五百岚州军连同萧秦所统领的一千宫分军围在当中,只等歇足马力便要上攻。
“萧兄,连累你了。”陈德对过来商议军机的萧秦叹道。
萧秦盯着山下敌军不断奔跑来回的传令兵道:“只怕未必如此。”
他发现底下似乎是朔州契丹部族骑兵,却又未打出旗帜,”不禁冷笑连连:“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袭击侍卫宫分军。”挥手让自己手下侍卫骑马过去问明对方是哪部契丹族人,是否知道宫分军也在山上。
那侍卫手持宫分军的旗帜,一边大声用契丹语呼喊,一边策马朝山下跑去,谁知还只在半山,敌骑阵中便乱箭齐发,侍卫当场毙命,连那战马也被射的满身跟刺猬似的,哀鸣着软软地倒在地上。
见此情景,萧秦脸色铁青,看来下面的骑兵明知宫分侍卫在此还要作乱,对陈德道:“陈兄,这伙人是冲我来的,恐怕你才遭受了池鱼之殃。不管敌军来意如何,眼下你我两家须同舟共济,破此强敌。”
陈德道颔首:“正是。”
萧秦长叹一口气道:“不瞒陈兄,萧秦是吾化名,吾乃大辽国上京皇城使韩德让,韩氏在大辽为官,至今已经三代,深受国恩,偏这些宵小之辈视吾等为眼中钉,直欲除之而后快。”
陈德点点头,当辛古告知他萧秦是汉人时,他便一直在猜测萧秦只是假名,于是按着汉人礼节拱手道:“原来是韩兄当面,德这厢有礼了。”
韩德让也拱拱手,用马鞭指着着底下蠢蠢欲动的敌军道:“围攻大辽宫分军罪责非小,贼子忍不住要动手了,且先冲他一阵。”随口用契丹语吩咐手下骑军。宫分军军将大声答应,立即整顿军马出击。
韩德让选择的出击时机正好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