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0;。唯有李继迁,似乎以此为乐,身为拓跋氏贵人,秃发结辫,纹身裹皮,最能收拢党项各部下层勇士的人心,此人不除,我心难安。姑且留着这三人与李继迁为难,除了这三人,反而为他做嫁衣。”
“李继迁不过一小儿耳,若是大人此时立斩这三名贼酋,以我岚州军力,再打两个胜仗,并吞定难五州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于伏仁轨强争道,两月前陈德将他选入岚州兄弟会最高层中,聚会上一应军国大事众人都摊开来商量,是以于伏仁轨也从开始时的战战兢兢,到后来敢于向陈德直陈自己的看法,但他也知道,岚州上下一心,莫看陈德待人亲厚,若是校尉有心作乱,只怕手下的百夫长、十夫长们首先不答应。
“你说的情况也有可能,目前定难各州互不统属,正好我军各个击破。可是,”陈德顿了一顿,沉声道:“定难军的根基不在各州,而在遍布五州地的党项羌人各部,击破五州李氏州军易,收服党项各部难,若是我军仓促击破五州,却难以收服各部,立足未稳之时,宋国朝廷发大军攻我,党项各部群起响应,你认为我们支撑得住吗?”
于伏仁轨脸色顿变,陈德所说的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定难五州实际上处在宋国各边镇的包围之中,之所以仍然保持半独立的状态,都是因为李氏在定难军的百年经营,党项各部拥戴。若是岚州除去李氏,可能恰好给宋国做了嫁衣。
“所以,我们要得定难五州地,不但要能破之,还要能守之。就不能过于心急。于伏校尉,吾对你有重托。”陈德看着于伏仁轨,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人但有所命,末将莫敢不从。”于伏仁轨当即躬身道。
“此战俘获了两千多部落羌兵,都是地斤泽的,这些人就是我们逐步在定难五州立足的本钱。”陈德让于伏仁轨先直起身子,再慢慢说道,“将这些俘获的地斤泽勇士仔细甄别,不能用的押回岚州为奴,能用的选入白羽营,由你率领进驻地斤泽,首先收服和他们有关系的羌人部落,然后慢慢地招揽地斤泽各羌部底层的勇士。”
“末将明白,就像辛校尉骠骑营在漠北所为一般。”于伏仁轨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惊喜,沉声答道。陈德给予他的这个任务乃是真正重用,方面之任啊,干的好了,白羽营扩展到数千人都可能。而辛古骠骑营对草原部落有效的收服就是范本,这些还未完全开化的部落中,贵族总是少数的,大量的底层部族勇士其实对本部族并不忠心。岚州军不问出身,只凭勇力和兄弟的推举,军功进爵,都对这些部落勇士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旦掏空了羌人部落的根基,那么何时揭开最面上那一层皮,不过选择时机而已。
“嗯。”陈德满意地点点头,“这两千余人勇士连同背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