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整个谢府都在面临着一个危机,谢安如今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建康城内所有高门,即便威望再高,盲从者众,只怕也是艰险重重。
“好了,士深,以后朝堂上的事就不要来和我们说了,安公有过明言的!我们要回去了,你可与我们同行?许久未见,晚上把酒畅谈一番?”卫阶知道袁湛心中忧虑,却不想再讨论这些事,转而说到。
“我就不去了,饮酒日后有的是机会!”
袁湛难掩一脸失望之色,他急匆匆过来秦淮楼,就是希望卫阶能给他点建议,却没想到卫阶似乎在不热衷于此。
来得快,走得也快,说完之后,袁湛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秦淮楼,卫阶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禁有点怅然,不知道以后和这个耿直汉子还能不能站在一个阵营之中。
“今日起,南朝又要开始乱了!”袁湛走后,卫阶看似自言自语地说到,小松闻言一脸的担忧,而刘穆之则是兴奋不已,两眼放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越乱越好,其实如今我们的处境和桓玄没什么不同,都需要在动乱中寻找机会,浑水方能摸鱼!”刘穆之嘿嘿笑着说到。
“和桓玄比?人家有家有业,一方诸侯,你有啥?”卫阶没好气地说到,现如今他脑子里已经一团乱麻,他如今碰到的事,已经和史书上记载的大相径庭了!
“回家!”
...
“安公,又碰到烦心事了?”
卫阶等人走后没多久,谢府的马车便停在了秦淮楼的后院之中,此刻烟濛濛的房间中,谢安竟是一脸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濛濛给你弹一曲忘机吧?”烟濛濛走了过去,一边替谢安轻轻揉肩,一边和声说到。
谢安摇头说道:“老夫坐一会便走,如今这建康城内,只有濛濛的这个房间能让我略感心安了!”
“濛濛你说老夫是不是错了?”
“安公说的是土断之策吗?”烟濛濛停下按肩的动作,坐到了谢安的对面,替他将面前的茶盏添上热水。
“土断是大势所趋,可以说是势在必行,如果说错的话,那大概就是时机了,眼下南朝内部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