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复杂的命题,其中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即便是如今的卫阶,也未必能尽数看透,然而卫阶却另有简单直接的解释方式。
“张大,咱们离那坛酒谁更近一点?”
卫阶凭窗而立,张大站在卫阶与酒桌中间,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一眼便能分辨出距离的长短!
“自然是张大离得更近!”张大微微一怔,有点不知如何接口地说道。
“那好,那你就给卫阶斟碗酒喝吧,因为你离酒坛更近!”卫阶淡然说道。
“张大不明白!”卫阶这番话自然不是让张大给他斟酒这么简单,必然是另有所指,只是张大却想不出这其中的关键!
“惰性是人的一种本性,而卫阶刚才所说的这番话,就是一个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惰性最为常用的借口!”卫阶沉吟着说道,以前也许他也能把一个道理讲得头头是道,但是却很难用这种最简单,最平实的例证来透彻分析,想来应该是领悟地书带来的好处!
“同样的道理,无论是大事小事,好事坏事,人们在做这件事之前,总会想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或是借口,用来说服自己,或是说服别人!”
“谢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司马曜昏聩无能,司马王朝腐朽黑暗,这些借口还不足以让他说服自己,也不能让天下人信服,因为在所有人的心中,谢安就是司马王朝的卫道士!”
“谢安唯一能说服自己,说服天下人的理由便是拨乱反正,而这个理由,桓玄正在一步步地替他创造着!”
“太复杂了!”张大摇头苦笑说道。
“张大的意思并非将军解释的复杂,而是觉得谢安想得过于复杂!”
“凡事多想三分,是谢安一直都能料敌预先最为主要的凭仗!”卫阶点头说道。
“只不过,这也极有可能是他最为致命的缺点,他这多想的三分,会因为卫阶的出现和存在,而埋下了最终会走向败亡的伏笔!”
“将军,有人来了,是个年轻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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