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是她看我竟来了,怔住了。”李嬷嬷笑着说。
——难道,江娘子真个不知她像谁?
“我就说太劳动嬷嬷了。”青雀不好意思地说,“连李侧妃的人都惊着了。”
——在自己猜出来前,她的确不知道她和姜侧妃生得相似啊。
就算是现在,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亲口证实过。
似乎连霍玥、宋檀都不知此事。
所以,她也还是“不知道”为好。
李嬷嬷看不出什么,笑着谦辞几句,便请青雀入内。
静雅堂院如其名,恬谧雅致。繁茂的桃花于西侧盛放,在轻柔的风里洒落些许英华。游廊下对称是两个青瓷大缸,缸中游鱼摆尾,泼洒出水声粼粼。正堂东侧窗沿下,摆放着春兰、水仙、山茶等时令鲜花和一株矮松盆景,叶茂花盛,花盆颜色青、红、紫、白,错落有致。糊窗的纱是淡红的,正映着满院的春意。还有正堂门上垂下的青底牡丹纹样珠帘,镇住了这一院的富贵安然。
而屋中的人比这一院子的花都更娇艳,也更骄傲。
只是,她面上所剩不多的骄矜之态,在看清青雀的容貌时,也迅速地破碎、消失了。
“妾身江氏,见过侧妃。”青雀垂首,只当毫无所知一般见礼。
“江……”李侧妃短促地笑了两声,“江妹妹何必多礼,快起来,快坐!”
她终究没伸出手,只眼神示意左右去扶,又忙请李嬷嬷也坐。
青雀道谢,安稳地坐了,又为她今早收到的礼物再次道谢,便提起:“我初来,才听嬷嬷们说起,侧妃是与袁孺人同住,本应一同拜会,只怕不巧了?”
“是不巧得很!”
几句对答,李侧妃终于找回了应对之态,笑道:“你不知道,她病了呢,昨日起就说心口疼、头也疼,又不请太医,就躺下了,也不知到底病在哪儿。妹妹今日是无缘见了。”
边说,她耳边的红宝晃出娇俏的光晕。
“如今正当春日,是要小心着凉。”青雀感叹地回应,又只当没听出李侧妃的挑拨和不满。
李侧妃是真不喜欢袁孺人,还是在她面前装样?
这个问题,和李侧妃真正的为人,都并非她一时半会能弄清楚。而她还有些急着见柳孺人,不想在这耽搁太久,又要被查祖宗一样探问。况且,李侧妃可不比张孺人好应对。
是以,在李侧妃才要摆出长谈的姿态时,青雀已含着歉意起身:“既然袁孺人身体不适,只怕我也不好在这打搅太久,误了她的静养。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望。”
不管李侧妃的厌恶是真是假,都不妨碍她将这挑拨还回去。
李嬷嬷也站了起来,顺手就扶住了青雀,让李侧妃没办法强留下人,只得把人送到了堂屋门边——主要是送李嬷嬷。
青雀自觉让在一旁,不敢受侧妃这样的厚待。
将出院门时,她似有所觉,轻轻回头看了一眼。
一抹粉红的宫绸裙摆飘在廊柱的角落里,飞快地消失不见了。
青雀也步伐轻快地向瑶光堂走过去。
只是才望见院门,忽有两名侍女匆匆沿着墙边越过她们,先到了瑶光堂。
其中一名侍女嘴唇张合,语速很快地说着什么,青雀隐约听见几个字,“……请孺人快去吧。”
“殿下可说了找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