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钺,似乎有些难以开口,遂沉缓道:“南阳与新野已经被桓军占领!”
北鹤惊起,瞅着荣章的眼神一缩再缩,嘴唇也微微颤抖,“怎么可能?”
慕容钺也赶忙走了过来,盯着荣章道:“到底什么情况,速速说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新野与南阳会被人悄无声息地夺了去。
“此事千真万确,今晨新野便已派出一支兵马协助沐箫和攻取广昌,而高炽则守在襄阳城外,只待我们出击便会夹攻!”荣章凝神,接着道:“二十三日那晚,一银面将军夺了南阳,二十四晚,桓军扮成伤兵进入新野城,乘机控制了新野!”
慕容钺低着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闭着眼说不出话。而北鹤也满目刺痛般的抽搐着,紧紧咬着牙,颓然坐在案几旁,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当李道林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崇敬的恩师北鹤以及三军主帅居然是如此挫败的神情。虽说那夜燕军大败,甚至是十几年来燕军前所未有的失败,但还不至于让大燕的最高军事统帅和军神如此怅然若失。
“殿下,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李道林来不及行礼,一步跨进来,跪坐在二人身旁。
北鹤倒未回他,而是对着荣章吩咐道:“再探!”
“明白!”荣章躬身退了下去。
“李将军,沐箫和与高炽正在攻广昌,你前去叫上张泰将军,你们二人带五万兵马,前往广昌,阻止他们攻城!”慕容钺终于稳住神色,郑重地吩咐道,虽然外边有强兵,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广昌被攻占,救得下也得救,救不下也得救。
“遵命!”李道林响亮答道,他走前看了一眼北鹤,见他依旧不出声,便只得退了下去。
待李道林走后,北鹤才抬起头,望着慕容钺,两人神色均是十分沉重。
“萧墨珩到底藏了多少兵?沐箫和、高炽、凌恒等诸将均在宜城一带,是何人取了南阳呢?如果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夺取了后方两座城池,那此人真的是…是太危险了!”慕容钺一脸忧虑道。
“而且,他能乘机攻取南阳,说明他已经知晓我们派兵前往寿春的事,这样一来,寿春那边恐怕也早有防备,那么我们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北鹤目光冷寂,心灰意冷地回道,
“先生,如此看来他们早有充分准备,似乎早就设计好了这个局,只待我们钻进去呢!”慕容钺幽幽说道。眼中有一股冷静的清醒。
慕容钺到底是慕容钺,正因为南侵是北鹤全权操持,所以立在局外的他似乎看得更真切和明晰。
北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殿下的意思是说,是萧墨珩故意设了这个局?”
“是,这位七皇子之前一直默默无闻,似乎无意于朝政,一直游山玩水,直到去岁一举收服流民,建立北府兵。年前又亲自率军平定了吴兴之乱。几乎是一夜崛起,让朝中对其刮目相看,可见其心有大志,且能隐忍。有谋有略。再细想来。裴蕴在这个时候病了,些许也是他为了夺取荆州的兵权,而设下的计谋。所以,如果说这个局是他所设,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慕容钺细细分析道,越想是越心惊,明明自己是想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