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龚士元才硬生生地将那口血吞了下去,喘着气,安抚道:“没事…没事…”随即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遂坐正身子,稳了稳神,严肃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那么裨将闻言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顿时大囧道:“昨夜有几十名士兵跟着我,他们都知道了…”说罢低着头,不敢看龚士元。
龚士元闻言闭住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慕容钺已死的消息一旦被传出,三军绝对震动,凡是长安的士兵无人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有问鼎之心,所以慕容钺谋反对于他们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朝廷也正因为惧怕长安之兵,所以不敢杀慕容钺,但如果慕容钺已经被太子秘密处死,那么军心必然涣散,何谈击败桓军。
龚士元随即对着自己一名副将吩咐道:“传我的命令,军中有妄言殿下之事者,杀无赦!”
“遵命!”那么副将领命后立即退出。
这时那名裨将继续道:“将军,我还抓获了长安孟家前去投靠桓军的细作!”
龚士元立即粗眉一抬,“孟家?”
“是的,长安的杜家和孟家都派人通敌,孟家更为可恶,说愿带着自己的家丁从城内攻破城门,放桓军进城!”那裨将继续道。
龚士元闻言,眼眸忽的射出一记冷光,好在昨夜他已收到北鹤的消息,桓军已经突破子午道,遇偷袭我军后方,他于是连夜调了一万兵马前往青泥之西、长安之南驻守,以防桓军偷袭。
而至于孟家的事,他只要报与北鹤知晓便可。
“此事我已明了,你去把那细作带来!”龚士元淡淡吩咐道。那裨将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待龚士元见到孟家那三名侍从时,他突然诡秘一笑,心中顿时有了一番计量。
只见那黑衣男子目色清冷地护着那娇弱的女子,而另外一名青衣男子则转溜着眼珠而四处张望,显然这人长了一副八面琳珑样。
“你们欲去投靠桓军的事,我已经知晓了,眼下你们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活路,一条是死路!”龚士元扫视了一眼三人,冷冷道。
开腔说话的果然是那么青衣男子,他遂拜倒在地,道:“自然是请将军给我们一条活路!”
“好,”龚士元点点头,“那你告诉我,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
那青衣男子一愣,不知这将军为何问这事,于是他便坦白道:“我叫陈进,”遂指着那黑衣男子说:“他是我堂哥,是孟府的侍卫,这女子便是他的表妹…”陈进小心翼翼地瞅着龚士元,问道:“不知将军问这干什么?”
龚士元冷眸扫了他一眼,顿时吓得陈进不敢出声。龚士元淡淡一笑,既然明白了他们的关系。那么就好办了,于是乎,龚士元走下阶,缓步至那女子面前,蹲下身来,眯着眼看着她道:“丫头姿色不错,可愿做本将军的小妾?”
那黑衣男子闻言顿时面色铁青,眼眸恶狠狠地盯着龚士元。而他怀中那女子只是边抽泣边摇头,“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