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不受控的一个吻。
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扶在椅子上,低头和他亲吻纠缠。
楼淮吻了许久。
久到应缇觉得缺氧,他这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电脑里传来瑞典语和英语。
英语应缇还能听懂,瑞典语就有些磕磕绊绊了。
那边好像是见他很久没有回答,在问他是否在听。
应缇有些尴尬,也有些羞涩。
那边人都在等他,他倒是丢下那群人,就为和她接个吻。
她脸皮实在薄,这会整张脸都是红润润的,跟能滴血似的。
要不是这会工作抽不开身,楼淮并不想就此放过她。
他一边带上蓝牙耳机,一边揉了揉她的腰,说:“水放好了,去泡会澡。”
应缇呆呆地走了。
她也没反锁门,就是轻轻合上。
浴室很大,而且东西一应俱全,浴缸的台面和玻璃窗是一起的,窗户是特意打的玻璃,里面能看见外面,外边却不能看见里面。
不过窗台外面对应的是山林和湖泊,这么晚了,也没人经过。
应缇泡在水里,下巴抵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夜景发怔。
她想事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楼淮进来了,她都没有听到声音。
还是肩上传来舒服的揉捏感,她才转过头。
因为知道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她倒也放心,见到他,挺坦然的,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意思。
泡得有点久,人已经有些发困了。
应缇问:“你开完会了?”
楼淮不答反问:“泡好了吗?”
她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楼淮捞起她,扯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她,抱起,说:“很累?”
应缇勾住他肩膀,靠在他怀里,说:“很累。”
这段感情走到今天,是她觉得最累的时候。
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就连他,可能都不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那个人。
这段感情,她还真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那一个。
楼淮把她放在床上,见她累了,头发还是湿的,他竟然拿来吹风机要给她吹。
这可把应缇瞬间吓得清醒,她当即坐起来,浴巾本就没弄紧,随着她这么一起,话落肩头,露出白皙的大片皮肤。
楼淮看着她,目光毫不掩饰。
这些年,两人不知坦诚相见过多少次了,但每回撞上他这般赤裸裸的眼神,应缇还是不免觉得羞涩。
她拉起滑落的浴巾,却见楼淮的手更快一步,握住她的肩头。
他的手偏凉,而她刚从浴室出来,身体热乎乎的,一下子的触碰,那种冷热的触感格外明晰。
应缇有点往后撤退。
楼淮手上微微用力,制止了她的后退,笑着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有。
应缇抓着柔软的床被,说:“我自己吹。”
说着朝他伸出手,就要拿吹风机。
楼淮也笑了:“我不能吹?”
也不是不能,就是让她太惊讶了,他过去可不会做这种事,他这般金贵的身份,应缇也不敢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楼淮像是和她故意作对似的,她不让他吹,他偏是要做。
吹风机小声嗡嗡作响时,应缇想,过去还未见过他这样的性子,以前都是她说不要了,他就顺势了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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