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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也四处乱瞟,完全一副说谎的样子。
楼淮什么人没见过,跟楼家那群虚伪的人比起来,她的演技实在差劲极了。
那是他第一次生气,径直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问是谁弄的。
他当时的口吻很是坏,就想吞掉她一样。
应缇说了谁欺负她。
隔天,她再去片场,就没见过那人了,甚至在多年的以后,也未曾在娱乐圈听说过那人的名字。
那晚她实在害怕极了,她在外面被欺负就算了,回到他这里还要被他凶。
她实在没忍住,落泪哭泣。
这可把楼淮气笑了,说:“你哭给谁看?在外头受了欺负不知道反击回去,我问你两句倒是跟我哭?”
那年他也才二十五岁不到,身上的不羁性情比现在还要浓厚些。
整个人痞痞的,笑起来的神情就格外的坏。
应缇眼泪掉得更多也更大颗了。
楼淮抱住她,低头去看她,说:“你是猫吗?只会叫,不会咬人?”
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没一会,本该是一方呵斥,一方委屈的,不知怎么的就亲到一块去了。
应缇记得,是楼淮先亲的她。
刚把她带回家的时候,他也亲她,但并未深入。
那一晚,应缇哭得很凶。
一半是被他吓的,一半是被他折腾的。
那是两人第一次做那事。
她尚且懵懂,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半天都没找到入口。
也是那时应缇才知道,他没有那方面的经历。
她当即就呆了。
他再一次笑,仍旧是被气笑的,话语依然放浪不羁,说:“第一次是你的,喜欢吗?”
那自然是喜欢的。
她不止是他的第一次,他也是她的第一次。
如今再回想起来,可真是美好又纯净的一段岁月。
可是那样的岁月,真的很难再回去了。
曾经只会委屈哭泣的她,在他的宠溺下,也学会咬人了。
楼淮说:“以后被谁欺负了,都要当场反驳回去,知道吗?”
听到这话,应缇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踏实落地,可随即又在想,这样的事以后还有很多吗?
倘若温小姐真的成为过去式了,那谁会是下一个。
她才刚落地的心,又高高悬起。
楼淮说:“听见没?”
应缇心不在焉嗯了声。
楼淮又说:“可以让对方流血,你不行,明白吗?”
应缇笑了:“那我可不得被对方生吞活剥。”
楼淮捻着她的头发,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他不甚在意地说:“怕什么?你的背后还有我,没人敢这样对你。”
这些年确实很少有人敢这样对她了。
就算真的看不上她,但是顾在他的脸面,倒是不会真的当场给她难堪。
敢的人,都被他解决了。
所以人人都说楼先生宠溺她,爱她,是真认真了。
可是应缇知道,她到底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个解闷。
他说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可真的在这样一直对她的人,却恰恰又是他自己。
想到这,应缇就被一阵浓郁的悲伤重重包围。>> --